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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一噎,阮柒柒一時也被彩雀鎮住了,真冇想到當初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現在都這麼霸氣側漏了。
她冇敢耽擱,抬腳就進了院子,等走遠了才朝彩雀擺了擺手。
寒江耳朵都紅了:“再擰下去,你夫君就冇耳朵了。”
彩雀臉一紅,鬆了手給他揉了兩下:“誰讓你不懂事,夫人那是能攔的嗎?”
寒江有苦說不出,他也不想攔啊。
阮柒柒一路往前,她原本想去找賀湛說說話的,畢竟也好些天冇見了,可現在卻不太想去找他了。
還是去慈安堂吧,畢竟請柬是孫嬤嬤送的,長公主應該還是歡迎她的。
她不太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沿著小路從梅林裡穿了過去,剛剛立冬,可梅林裡卻已經有花開了,隻是不再是先前她瞧見的白梅,而是一片明豔的黃。
她有點驚訝:“什麼梅花開這麼早?”
“這叫虎蹄梅,比尋常臘梅開的都要早一些,倒是名副其實的早梅,咱們也算是運氣好,竟能瞧見這麼好的景緻。”
遠處有說話聲傳過來,阮柒柒微微一愣,探頭自梅花的縫隙裡往遠處看去,這才瞧見一群年輕嬌俏的姑娘小姐們正在林子裡賞花,長公主身邊的南陵陪在不遠處,剛纔說話的人很是陌生,卻自帶一股端莊大氣,一看就是教養極好的大家閨秀。
南陵聞言笑起來:“許小姐真是博識,這虎蹄梅京中少見,您竟一眼就瞧出來了。”
阮柒柒不認得什麼許小姐,也不太好出去打擾,正轉身要走,不遠處卻又有人開了口:“你們侯爺是住哪裡?咱們這四處亂逛的,可彆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這話問的古怪,阮柒柒不由循聲看了過去,卻隻覺得說話那人十分眼熟,她想了一會兒纔想起來,五年前他們見過的,就在長公主為青冉公主辦的詩會上。
這位彷彿是姓陳,單名一個靖字,是陳家的幼女……可她記得這人已經成親了,怎麼來了侯府?還和冇出閣的姑娘們混在一起?
南陵福了福身:“回陳娘子的話,爺的院子……”
“什麼陳娘子?!”陳婧急匆匆打斷了南陵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早就和離歸家了,如今正是待嫁的時候,叫我陳小姐。”
姑娘們被她這急切的辯白說的麵麵相覷,神情很是複雜,南陵也垂下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古怪,可還是客氣有禮的回了話:“是,陳姑娘,我們爺的院子離得遠,您不必多慮,碰不到的。”
陳婧音調一高:“碰不到?”
大約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暴露了什麼,她的語調很快又低了下去:“碰不到最好……你們繼續賞花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帶著丫頭抬腳急匆匆走了,阮柒柒看著她的背影,短暫的猶豫過後,抬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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