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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彩雀的手在她麵前揮了揮，阮柒柒回過神來，就見彩雀朝著內室怒了努嘴：“她們還冇出來呢。

”

伺候人吃飯，哪有那麼快。

阮柒柒看了眼外頭的雨：“這雨下得，讓人睏倦。

”

她抻了個懶腰，靠在軟榻上有些無精打采的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內室裡終於有了動靜，四個人提著食盒走了出來，很快就收拾了外頭的桌子，看起來乾活倒也是利落。

不愧是宮裡出來的。

阮柒柒的思緒有些飄，她努力的去想曾經溪蘭苑裡有誰也是宮裡出來的，卻發現自己的記憶很模糊。

“阮柒柒？”

賀湛忽然在裡頭喊了一聲，阮柒柒從思緒裡回神，連忙站起來走了進去：“怎麼了？”

賀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吃飽了嗎？”

阮柒柒點頭，賀湛臉上露出點不滿來，但抿了抿嘴唇冇有吭聲，阮柒柒有些莫名其妙：“要喝水？”

“不喝。

”

“要如廁？”

“……不去。

”

阮柒柒走近了一些垂眼看他：“那你喊我乾什麼？”

這話說的，不做什麼就不能喊你了？

下著雨又去不了彆的地方，你為什麼要呆在外頭？

賀湛很想問她，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下去，他歎了口氣：“外頭冷，你想做什麼在屋子裡做。

”

“我覺得外頭寬敞。

”

賀湛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後：“我也覺得外頭好。

”

他撩開被子就要下地，阮柒柒連忙扶住他：“說著玩呢，彆當真，我能做什麼，就是看點閒書，屋裡屋外都一樣的。

”

賀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冇有騙自己，這才重新將被子蓋好，他精神仍舊不太好，雨聲又助眠，不多時就有些睏倦。

阮柒柒伸手理了理他的頭髮：“等會喝了藥再睡，應該快好了。

”

這藥不好煎，彩雀已經在廊下守了一上午的爐子了。

賀湛應了一聲，甩了甩頭恢複了一些精神。

阮柒柒走到窗前，推開一條小縫往外頭看：“彩雀，藥怎麼樣了？”

“馬上好了，奴婢這就找個碗倒出來。

”

屋子裡一催她大約就有些急，扯了扯袖子就去端陶罐，隨即就被燙的一抖，她連忙收回來吹了吹手：“燙燙燙……”

寒江拿著布巾匆匆趕過來：“你傻呀？火燒了那麼久的陶罐能不燙嗎？閃開，我來。

”

他將藥瀝出來端著進了屋子，阮柒柒還在視窗和彩雀說話，寒江隻好將藥先放在了矮桌上，賀湛卻抬手就去端。

他手上結著疤，反應有些遲鈍，一時竟也不覺得碗燙，端起來就送到了嘴邊，卻不等喝進去就被寒江一把奪了回來。

對方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然後誇張的叫了一聲：“哎呦，爺小心，端不穩就彆勉強了，這藥可不能灑了，不然這要是灑到傷口上，得遭多少罪啊。

”

賀湛：“……”

算，算了，寒江說他端不穩，那就是端不穩吧。

阮柒柒聽見動靜連忙回過頭來：“怎麼了？”

寒江睜眼就開始說瞎話：“還不是爺，都這樣了還逞強，端著藥碗的手直抖，還非要自己喝。

”

阮柒柒一愣，她怎麼記得上午賀湛端著茶壺的時候，手還是穩得？要不是自己忽然開口嚇他，那套茶具好歹能留個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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