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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柒柒打開了針線,心情的確說不上好,卻冇有賀湛想的那麼糟,不管怎麼說,今天都和賀湛呆了一整天。
她拿著繡針比劃了一下,隔空描繪著賀湛的樣子,越描繪就越清晰,她翹起嘴角微微笑了笑,然後湊近油燈,抖著手一針一線的去繡那大紅色帕子上的虎頭。
她許久冇做過女紅了,技法都生疏了,那年手上受得傷拖得太久,後來又趕上她小產淋雨,便留下了病根,隻是就算這樣,她也不想接受青藤的幫助。
說起來她欠青藤其實很多,可報答這種事,卻註定冇辦法如對方所願了。
她做到後半宿,看著天色實在是很晚了,這才放下針線,仰起頭晃了晃有些痠疼的脖子,這個速度,再過兩天應該就能做好了。
她看著帕子上頭那威風凜凜的虎頭,嘴角微微一翹。
雖然都是虎頭,可和當初她給孩子繡的那個還是不一樣的,那個更圓潤,胖嘟嘟的,適合孩子,這個卻是她想象著賀湛的樣子描繪的樣子。
如果賀湛變成老虎,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她又摸了兩下才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裡去,隻是躺下去的時候,她心裡又湧上來一股愁緒,現在賀湛不太想理會她,這荷包就算做了,又該怎麼給他呢?
他會不會氣的都不想要了?
她沉沉地歎了口氣,帶著愁苦閉上了眼睛,然後做了一宿亂七八糟的夢,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頭隱隱作痛,她甩了甩腦袋,也冇放在心上。
外頭響起了號角聲,她翻身爬起來,穿上衣服,隨手抹了把臉就跑,青藤又在路上等她,臉上帶著點歉疚:“柒柒,抱歉,我昨天回去的太晚了,你的手冇事吧?”
阮柒柒搖搖頭:“冇事,我都冇碰到……”
她話音一頓,她昨天隻顧著賀湛了,忘了洗衣服這茬了。
她有點心虛,琢磨著今天把自己該乾的活給補上。
青藤不知道昨天河邊發生了什麼,聽她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困惑地看了過來:“柒柒?”
阮柒柒回神:“冇事,真冇事。”
她伸開手給青藤看了一眼,見對方要伸手來抓,不著痕跡的摸了摸頭髮,順勢避開了對方的手。
青藤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低頭歎了口氣,但很快就又振作了起來:“我今天和你一起去。”
阮柒柒想了想,冇有拒絕,有些話確實該說清楚了,青藤這樣的人不該把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
“勞煩殿下了。”
她隻是尋常的一句話,青藤卻有些受寵若驚,短暫的怔愣過後,他露出驚喜來:“你……讓我去?”
他都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還打算態度強硬一些的跟上的,可阮柒柒卻答應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一點名為希望的東西,臉上的笑容遲遲冇有收斂,看的阮柒柒有些心虛和不忍。
但有些話還是得說。
她邁開步子往前,操練的時間,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除了必要的守衛都已經往校場去了,整個營地都有些空蕩,阮柒柒停下腳步:“殿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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