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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搖頭道:“姚將軍,我們如今在鄜延路的兵力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四萬多人,加上西夏都督府的兵力,也不過五萬兵力,可是西夏兵力卻是有著七八萬人,你又把握將李思忠給擊敗?便是我們將李思忠給擊敗了又如何,我們能得到什麼便宜?況且我們也未必就能夠占到便宜。
”
姚平仲登時急了,怒道:“王大人,你這是什麼話?若是我們坐視不理,這西夏可就不是我們大梁國說了算了!”
王寅淡然道:“彆急,如今金國連遭打擊,在幽州方向還要防禦嶽相公的大軍,這一次金軍出兵鎮州,必定是處於守勢,未必就是耶律大石的對手,一旦讓耶律大石殺入到了金國的腹地甚至老巢,那金國可就真的有大麻煩了,金國勢大固然對於我們不是好事,這個耶律大石坐大,對於我們來說更是冇有什麼好處,到時候實力更盛的西遼返回身來必定要再度進攻西夏,以西夏的實力,絕對擋不住西遼的主力大軍的,即便是我們出手,也未見得能夠控製得住局勢!”
姚平仲愕然道:“那以王大人的意見,你打算怎麼做?”
王寅冷聲道:“很簡單,就讓李思忠進攻黑水司,搶奪西夏的故地,後路遭遇西夏的進攻,耶律大石必定回師,金軍不會放過尾隨追擊的良機的,如此一來,金軍主動出擊,耶律大石有急於回師,必定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廝殺,到時候,坐收漁利的就是我們,即便是耶律大石成功守住了西夏西部,隻怕在金軍的打擊之下也會元氣大傷,同時李思忠出擊西夏西部,被耶律大石逼退,視力受損,這個時候,方纔是我們出擊圍殲李思忠的最佳時機!”
姚平仲聞言,微微點頭,王寅說的未嘗冇有道理,不管是李思忠耶律大石以及金軍,實力都比陝西的兵力隻強不弱,血拚之下,隻怕陝西占不到便宜啊。
王寅站起身來,喝道:“平仲,傳令下去,鄜延路所有兵力向著府州方向推進,一旦這一次我親自出陣,就等著他們打個天昏地暗,到他們三敗俱傷的時候,乘勢殺出,一舉奠定勝局!”
王寅到不愧是有名的宿將,談笑間,就將西遼西夏與金國都給算計了進去,現在李思忠已經兵變成功了,不管李讓是生是死,西夏都已經落入了李思忠的控製之中,強行進攻,隻怕未必能夠討得到便宜。
若是他們三家都殺得損兵折將,傷筋動骨了,這個時候陝西大軍突然殺出,重新控製住西夏,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重新從西遼手中搶回西夏西部,也不是什麼難事!
王寅將西夏的情報派人立即分彆送往河東路永興軍路以及大名府,雖然他認為他的計策完美,但是總要得到陛下的認可才行,特彆是與河東路、永興軍路兵力的協調,一旦遇到困難,兩路的兵力也可以隨時支援策應。
隻是,王寅感覺自己的計劃完美,可是任憑一個人的計劃在完美,也不可能不存在漏洞,王寅就是這樣,在他與姚平仲看來,策略完美,可是戰場上瞬息萬變,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那裡有可能事事都按照他王寅的預計發展?
不過,剛剛開始的事態,卻是冇有出乎王寅的預料。
李思忠經過了一個月的準備,完全掌控了西夏的局勢,率領著五萬兵力徑直殺向了黑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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