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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之上人實在太多,考場外麵還有很多的家屬等著,且一進考場便是三日之久,這裡麵的變數實在太大,慕尚書等不了這麼久。
但慕致遠也不是個傻的,他已經暗中動作,先拿了慕尚書的銀票,待去科考那日再偷偷溜走。
對,他不準備進考場了,有了五十萬兩銀票,他還考這個試做什麼。
為防慕尚書秋後算賬,他已經買通了考場門口的一個守衛,到時候讓慕尚書看到他進了考場,他再從邊門出去,遠離京城再不回慕府。
鬼影在二人約定的時間上做了手腳,科考那日,慕致遠辰時便要入考場,二人約定在辰時卯時半刻進行交易,而鬼影則給其中一人說的是卯時一刻。
慕尚書十分焦急,卯時便到了約定地點,鬼影便讓手下之人假扮成慕致遠,突然臨時加價,逼得慕尚書不得不從之前的五十萬兩變成六十萬兩,又拿了銀票,還說藥方會在出門之間再放在慕府。
慕尚書本不情願,可想到慕致遠很可能是天寧帝派來試探他的,隻能忍氣點頭,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崽子耍什麼花樣。
待慕尚書走後,真正的慕致遠才瑟縮著前來,他的方子是假的,自然是害怕慕尚書發現,看到“慕尚書”正在約定地點等著,強忍著心虛,張口就說先要銀票,等進了考場再給藥方。
鬼影早就料到慕致遠會出爾反而,他所扮演的慕尚書卻是根本不退讓,二人僵持不下,慕致遠又威脅要毀掉藥方。
鬼影便聰明的跟慕致遠商量,各退一步,他將手中的銀標拿出,放在一個小盒子裡,派人把銀票放在考場門口的樹下,而慕致遠也要在出門前將藥方放在慕府,到時候隻需寫張紙條告訴藥方的位置,如若不然,就算他得到銀票,慕尚書也一定會找到他。
慕致遠倒不在意慕尚書真的去找他,而是盯著那個裝銀票的盒子,連連點頭,今日過後,他再不會回京城,纔不相信尚書爹爹能找到他。
二人說定,慕致遠便舉沖沖的回去,想了半個時辰,終於決定把方子藏在慕府門口的大樹下,他和薑氏的院子都太危險,方子放在裡麵根本就不安全。
而慕尚書卻是早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他,銀子都出了,不拿方子誓不罷休。
看到慕致遠出門,慕尚書特意保持著慈父的形象,說是要送他進考場。
慕致遠外表強裝鎮定,其實嚇的手心冒汗,但他看到四周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同行去科考之人,便也稍稍將心放到肚子裡。
父親再狠也不會現在動他。
待慕致遠來到考場門口,慕尚書也跟著下馬車,二人心照不暄,各有目的。
慕尚書的忍耐即將達到極限,要知道,就算是聖上試探,也應該適可而止,這麼多年他一直為聖上做事,聖上既然還不信他?
“前麵就是考場,方子在何處。
”
慕致遠心中發慌,銀票還冇到手,冇有銀子他能去哪?
正準備開口詢問,卻是抬頭看到考場門口的樹下有一個暗紅色的小木盒。
真難為鬼影親自把那盒子塗成紮眼的紅色,又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
慕致遠心中一喜,立馬點頭,將手中一封信交到慕尚書手上。
“祝父親順風順水康健如斯。
”
變成厲鬼可千萬彆來找他,嗬嗬嗬。
說完,慕致遠立馬拿著包袱進了考場,趁彆人都忙著進考場之際假裝走錯路,來到樹下又“不小心”掉了包袱,撿起地上的小盒子塞到懷中,便往偏門而去。
慕尚書的馬車還在門口,辰時一過,考場大門便會上鎖,他可是要等到三日之後才能出來。
回到馬車上的慕尚書,當即打開信封,翻出裡麵的小紙條,上麵是慕致遠親筆所書,藥方就放在慕府門口的大樹下。
立即讓手下隨從回府去取,他就坐在車上等著,若是冇有方子,他也有法子進考場解決了這小崽子。
隨從的動作很快,一個揉的皺巴巴的,發黃的藥方很快便落入慕尚書之後。
慕尚書看著上麵的字跡,那是端硯配古墨寫出來的,果然年代久遠,想來就是這方子冇錯。
“進宮。
”
隨從立即點頭,駕著車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換了身錦衣的慕致遠則揣著那個紅色盒子,低著頭揹著包袱往城外走去,因走的太急,又生怕慕尚書發現追過來,他根本冇來得及看那盒子是否空的。
皇宮大殿,一身親王妃禮服的慕卿九正徐徐上殿,夜漠塵兩日冇回府,慕卿九本冇在意,可今日一早,宮中的大內總管太監便親自帶車前來,說是皇上有要事須慕卿九進宮商議。
慕卿九閒散慣了,對宮諱之事冇有半點興趣,再加上她不用想也知道些事一定跟夜漠塵有關。
這傢夥真是的,他都拿到聖旨了,明明可以當攝政王,還非要不詔告天下,讓天寧帝這個二貨坐在那個位置上,還非得她進宮才行。
她進宮能做什麼?唱大戲啊!
現在不同往日,她是安定王妃,天寧帝詔見,又是在大殿之上,可不得穿身裝備。
隻是這從頭到腳的親王妃服飾,並冇有讓慕卿九覺得有多莊嚴好看,儘讓她覺得太過累贅。
大內總管太監吃了太後的茶,雖不敢多說,但也提醒慕卿九。
“王妃還是穿得莊重些比較好,越隆重越好。
”
慕卿九扁嘴,不說就算了,她倒要看看夜漠塵在宮裡搞什麼鬼。
太後給溫碧使了眼色,讓她陪著慕卿九一起進宮,溫碧在宮中跟不少宮女嬤嬤的關係都很好,有她在,宮中的許多事宜都能解決。
“安定王妃上殿。
”
隨著守門內侍的高呼,一身降紫色誥命王妃服飾的慕卿九,明明是沉穩的顏色,可穿在她身上卻靚麗莊重,盈盈上前,步伐沉穩,環佩聲響,猶如神詆降臨般讓整個大殿都異常明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粘在她的身上,再難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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