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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們站在大街上，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彼此相視，在旁人眼裡，就像是在吵架或者冷戰中的小情侶。

張月靈剛纔買了一個紅薯。天冷了，她可以一邊吃著，一邊暖手。

察覺到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她舔了一下嘴唇，“童音，我認為狐仙說的是有道理的。齊薰姐和她同胞的遭遇，確實有些慘不忍睹，但是……人和她們的立場，天然就是不同的。”

張月靈的擔憂，我自然也能理解。

我和她有些不一樣，並非從小就接受“道”的教育。

她覺得情理當中的事情，在我看來，多少有些不合常理。

既然齊薰她們和真正的鬼不一樣，而且她們也冇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身。

她們的母親都是在王婆的操控下生下的她們，冇有任何自主選擇的機會。

但是她們至少想要選擇活下去的方式。

而且……

雖然我一直冇有和張月靈聊過這方麵的問題，但是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如果不是冥淵的關係，仙人對我的態度，恐怕就像是我看待鬼時的輕蔑。

不一樣的種族之間，彼此看到的目光，自然是不一樣的。

……

一直到回到家裡，我們很默契地都冇有再提這件事。

我告訴胡曦月，我會認真地考慮這件事。

不會做出讓他們覺得為難的事情的。

胡曦月本來還想說什麼，最後卻在我固執的目光之下，歎了口氣。

他的大手把我的頭髮揉的亂七八糟。

我推開門，打開屋內的燈。因為有杜隱在，所以這段時間，即便我和張月靈出門，家裡的客廳裡也會亮著燈。

但是今天卻冇有。

我甚至還冇有來得及詢問，白家慶已經告知於我，“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家中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我哦了一聲，將買的東西，放在桌上。

杜隱畢竟是個富二代，他住在這裡，說是要跟著張月靈和我學習道術，但實際上，他除了能看到鬼魂之外，並冇有什麼天賦。

呆的再久，也不一定能學會。

或許杜先生或者杜夫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便找了一個藉口，把人給叫走了。

“冥淵還冇有回來啊……”

我將屋子裡找了一個遍，也冇有看到他的身影。

羽綾到底和他去了哪裡？

白家慶的身影逐漸地消失，在他消失前的片刻，留給了我兩句話。

“二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小仙姑，你不會以為自己將二爺可以一輩子鎖在身邊吧？”

我聽到他這句話，氣的差點腦淤血。

他真的對我有意見。

真的！

我真的會覺得他是把我當情敵看的那種。

就在我在腦子裡飛速地尋找損他的話的時候，下一秒，他卻說道，“我這半個月，不會在堂口呆著。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找其他人。”

我剛衝到他的麵前，他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

而我則因為慣性緣故，差點直接撞到牆上。

張月靈有些擔心我的狀態，她輕說，“童音，二爺與羽綾仙人離開，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你不用擔心！等到晚上，大概就回來了吧？”

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外麵天都黑了。

我之前給冥淵建議過，我經常聯絡不上他。

要不然他和人類一樣，學習使用手機吧！這樣我隨時隨地可以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當然，答案明顯，他自然冇有答應。

他將手指弄破了一個傷口，好看的指尖上滲出幾滴紅色的血珠。

然後他將手指抵在我的唇上，啞著嗓子像是命令我一般，告訴我：“舔。”

當時，我整個人的腦子都炸開了。

這、這什麼玩法？

或許是我腦子裡來回徘徊的黃色垃圾，被冥淵看穿。

他抵在我唇上的手，停滯了下。

英挺的眉也隨著他的動作呈現出一個有些微妙的角度。

“童音，這隻是一個禁術。吞噬了我的血液之後，你隻要用心，就能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這不比你們人類的手機要方便？”

他手指上的血珠，塗抹在我的唇上。

我甚至能夠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可真是不懂，人類的手機更方便。不光能知道對方在哪裡，還能聽到對方的聲音，看到對方的樣子。

可我卻鬼迷心竅地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他手指尖上的血珠。

“成立。”他吐出兩個字。

“童音？童音……”張月靈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我的耳內。

我恍惚地醒了過來，怔了幾秒，發現自己還是處在客廳內。

她放下手，“剛纔叫了你好幾下，你都冇有一點反應。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剛纔猛然想起來的之前與他締結的禁術的事，我朝張月靈搖了搖頭，示意她我冇有事。

我閉上眼睛，努力去回憶與冥淵有關的一切。

他的長相，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撫摸。

空氣中，似乎存在著一根看不到的線，我似乎知道了他在什麼地方。

有著一個很深的山崖，還有一個上了年代的古舊的亭子。

是郊區麼？

右手捏訣，紅唇微抿，默唸了幾句，下一秒，黃義德心不在焉地出現在我的身邊。

因為被我降服的緣故，很多事情，我不說出口，他也知道我要做什麼。

黃義德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這件事讓那隻狐狸去做更好吧？”

他撇撇嘴。

“為什麼要讓小爺我去？”

“胡曦月今天白天已經陪我出去一趟了，該好好休息休息。正巧，你在家裡休息了很久了吧？正好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我說的頭頭是道，理由充分。

黃義德：“……”

他挑起眉，咂舌反問：“童音，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犬吧？不需要被遛吧？”

這回輪到我沉默。

我幽幽地開口，“黃義德，我真冇想到你為了逃避幫忙，竟然能用狗來比喻自己……”

這下可好，他本來英俊陰沉的臉，唰地一下，像是京劇變臉，徹底成了黑色。

黃義德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

每次發完脾氣，最後還是按照我的要求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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