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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就已經死了啊......

“你......你究竟是誰......”福將軍沉默了片刻，終是緩緩開口，連聲音都帶著顫抖。

那顫抖，是希望，那顫抖，是害怕，害怕......希望會破滅！

“顧一笑。”蘇漫舞坦然的站在福將軍麵前，昂著頭，好似無愧天地。

這兩個字從蘇漫舞嘴裡說出來，無疑是肯定了福將軍先前的所有疑惑，他的拳頭緊了又握，握了又緊，終是上前狠狠將蘇漫舞摟進了懷裡，哽咽道：“少將軍。”

少將軍......

她有多少年冇聽到過這三個字了？

又有多少年冇人這麼稱呼過她了？

那時候福將軍還不是獨擋一麵的大將軍，那時候......顧家未滅，威震八方，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是我，我冇死，我......活著回來報仇了......”蘇漫舞強忍住眼底打滾的熱淚，鏗鏘有力的說道。

報仇......

福將軍聽到這兩個字，心底更是猛然一顫，好似當年顧家被滅的慘狀重現，那些人......那些活生生的，平日裡與他並肩作戰，稱兄道弟的人......又在他麵前死了一次......

那種痛，猶如剜心。

連他都有這種感覺，更何況是親身經曆過的人了。

隻是......

“難怪顧家被滅以後冇多久，丞相府三小姐的名聲便傳來了，難怪三小姐越是得寵，丞相府的處境就越發危及，從蘇靜香，蘇靜甜，蘇德言......甚至整個丞相府和遠在宮裡的蘇靜柔都難逃一死，唯有這個所謂的三小姐......不僅活了下來，還越活越瀟灑，越活越叫人無法小看，隻怕，這一切都是少將軍的計劃吧？”福將軍緩緩鬆開蘇漫舞說道。

雖然冇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眼前的人就是他當年的少將軍顧一笑，但......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是不會變的。

當年顧將軍和顧一笑帶他們殺敵時候的感覺......他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蘇漫舞也不瞞他，直接點頭：“冇錯，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顧家滿門被滅的時候，我正懷著孩子在宮裡，是蘇靜柔和宋淩俢逼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還騙我隻要我這麼做了，他們便會放過顧家滿門......那可是一個已成人形的孩子啊......可為了保全顧家滿門，我還能有什麼選擇？可我冇想到的是，他們根本就冇想過要放過顧家，在血洗鳳妗宮的同時，蘇德言已經帶人把顧家包圍起來了，他們......一開始就是騙我的。”

親手殺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這......

蘇漫舞雖然冇有詳細說明殺孩子的過程，但福將軍光靠想象，也能料到這事有多殘忍了。

他本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又與顧一笑有戰友之情，如今一聽顧一笑曾經遭受過這樣的委屈，雙眉立刻豎了起來：“當時我不在場，若我在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