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俢死前曾經和她說過,玉時銘入宮和他做交易的事情,當時她就覺得奇怪,宋淩俢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交易。
而如今......李熯這話分明在說宋淩俢對玉時銘做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讓她無法原諒的事情,甚至......武功儘失,這......
“九千歲和宋淩俢做交易,隻要宋淩俢願意放了你,他便替你入天牢,宋淩俢答應了,但......他還有一個附加的條件,就是......天牢裡有一副玄鐵大鉤,是專門穿琵琶骨的......琵琶骨一穿,任你武功再高強也廢了......”李熯譏消的說道。
他的武功雖然還達不到玉時銘的地步,但玉時銘如今武功儘毀,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
蘇漫舞的臉迅速下沉,臉色極其難看。
琵琶骨......
穿琵琶骨......
隻要是練武的人都知道,穿琵琶骨是毀一個人武功最快捷的方法......
想到有兩個明晃晃的玄鐵大鉤刺入玉時銘的肌膚,在他的肩膀上開一個洞再穿過他的骨頭,蘇漫舞就覺得全身好似被抽空了血液一般的難過。
好痛,好痛,光是想象,她就覺得好痛。
可玉時銘卻是實實在在的被穿了......
實實在在的承受了這種痛苦......
玉時銘......
蘇漫舞隻覺得一顆心被揪得難受,連腦子都發熱了起來。
她想殺人。
她......想殺人!
李熯見蘇漫舞的情緒激動,好似喪失了理智一般,連握著玄淵劍的手都顫抖了起來,眼底立刻閃過一抹精光:“武功儘失,命不久矣,好在九千歲的底子不差,如今還留有最後一口氣,漫舞,你若是想救他,動作可得快一點了,否則......這口氣一嚥下,你就得去找閻王爺搶人了。”
果然......能讓蘇漫舞失去冷靜,失去理智的,也隻有玉時銘了。
高手過招,保持冷靜是最重要的。
蘇漫舞冷靜的時候他鬥不過她,如今......他就不信他還鬥不過。
“武功儘失,命不久矣,武功儘失,命不久矣......”蘇漫舞喃喃重複著李熯的話,好似受了極大的打擊,整個人都瘋癲了,竟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既然武功儘失,命不久矣,那還吊著這口氣乾嘛?還受這份罪乾嘛?”
這......
李熯原以為蘇漫舞會拚儘全力來救玉時銘,冇想到她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那還吊著這口氣乾嘛,還受這份罪乾嘛?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蘇漫舞不想救玉時銘了?
難道......蘇漫舞已經放棄玉時銘了?
這......這怎麼可能,這......
李熯心底猛地一咯噔,他是料準了蘇漫舞一定不會讓玉時銘死,才冒險走了這一步。
他是料準了蘇漫舞會用皇位來換玉時銘,才把玉時銘當成了最後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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