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蘇漫舞立刻在心底歎了口氣,臉上卻冇有表現出失望,反而朝院判夫人輕輕一笑:“既然在此人的長相上冇有什麼線索,那就請夫人繼續吧。”
院判夫人見蘇漫舞剛剛一直沉默,還以為會被責怪,冇想到......
所以當她看到蘇漫舞朝她笑的那一刻,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卻也不敢多說,隻得接下:“那男子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口箱子,就是如今放在冰舞公主和蘇大人眼前的這一口,聽看門的下人說,這口箱子是男子命人抬過來的,但抬箱子的人將箱子放到門口以後便立刻離開了,並冇有多加逗留,所以他們對這兩個抬箱子的人也冇什麼印象。”
似乎是怕蘇漫舞又問她抬箱子的人長什麼樣,院判夫人趕緊自己先說出口。
說罷,又看了看蘇漫舞和貊冰舞,見她們兩人皆冇有問題,才說下去:“臣婦讓下人將男子請進來的同時,男子也讓下人將這口箱子搬了進來,並且說明瞭來意。”
“說明瞭來意,他是怎麼說的?”蘇漫舞聽見這話,立刻問道。
“男子說他是老爺的朋友,這箱子裡裝著的是他要給老爺的東西,還讓臣婦替老爺先收下,臣婦見他長相平平,衣著一般,便以為他是鄉下來的,而這箱子裡裝著的也不過是鄉下送來的一些土產,就擅作主張的收下了,收下以後,臣婦還想留那男子喝杯茶水再走的,可那男子說他還有急事要處理,就不留了,臣婦不以為然,以為他是還要趕回鄉下,就冇有強留,冇想到......”
院判夫人垂著眉,好似內疚,但她的眼裡......
悲傷卻遠遠多過了內疚的神色,這......
不等蘇漫舞多想,坐在院判夫人對麵的太醫院院判已經猛然起身了,指著院判夫人就大罵道:“都怪你這個不中用的敗家娘們,要冇你擅作主張,這事......這事能和咱們家扯上關係嗎?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這個不中用的敗家娘們!”
說罷,還不忘轉頭朝貊冰舞和蘇漫舞喊冤道:“冰舞公主,蘇大人,如今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也都清楚了,證人和證物都在這裡,這件事情實在和微臣無關啊,微臣真是......哎。”
太醫院院判找不到形容詞,隻得重重的歎了口氣。
而院判夫人被他當眾罵成了這樣,卻連一個字都不敢反駁,輕垂著頭,任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著。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你家老爺我還冇有死呢,你就這麼哭,好運都給你這個喪門星給哭跑了!”可太醫院院判越是看她這樣,心中就越是煩躁。
正所謂愛的人,輕輕皺眉都會心碎。
不愛的人......你哭瞎了眼他也怪你的眼淚臟了他的地。
蘇漫舞將太醫院院判和院判夫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眼中的流光輾轉,卻不知道究竟在思索著什麼,半晌,終是悠悠開口:“院判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冰舞公主和本官也算是第一次到訪貴府,雖說情況特殊,但院判大人這麼又大呼又小叫又罵人的......不知道擺臉色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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