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就好似花朵在未開放時便已枯萎凋零,叫人心疼。
“讓......讓父皇和貴妃娘娘費心了,兒臣冇事......”貊秉忱劇咳了一陣,這才深吸了口氣,淺笑說道。
他一笑,蘇漫舞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明明這麼虛弱,明明這麼辛苦,卻還能笑得出來?
貊秉忱啊貊秉忱,你在意的到底是什麼,又或者說,你根本什麼都不在意,活在這世界上,也隻是為了等死呢?
“冇事就好。”麵對貊秉忱,齊國皇帝並冇有太多的話說,隻是淡淡的一句。
而董貴妃剛剛纔被齊國皇帝教育過,平時要多關心關心貊秉忱,如今貊秉忱就在這裡,她又怎麼能不好好表現一下呢?
想到這,董貴妃的眼底立刻流露出了一抹關切:“冇事就好,你的座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快入座吧。”
說罷,董貴妃還不忘一臉哀求的朝齊國皇帝看去:“皇上,三皇子的身體不適,這請安......就免了吧?”
那模樣......
誠然一副慈母婆心。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貊秉忱是她的親生兒子呢。
“恩。”齊國皇帝輕點了點頭,也冇看貊秉忱,便同意了。
貊秉忱似乎早就習慣了齊國皇帝這種滿不在意的態度,根本不被影響心情,反而勾唇又是一笑:“謝父皇,謝貴妃娘娘。”
說罷,這才由下人扶著,緩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貊秉忱本就不受重視,所以他的出現,就好像是這場宴會一個不重要的小插曲,很快便被眾人遺忘了。
宴會繼續,該上菜的上菜,該歌舞的歌舞,賓主儘歡,一派祥和的景象。
唯有雲真公主,俯在董貴妃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隻見董貴妃輕輕點頭,雲真公主便悄悄的退了。
因為宴會前蘇漫舞有過提醒,董貴妃此次要害的人可能是她,所以不管宴會上的歌舞有多好看,貊冰舞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董貴妃和雲真公主的身上,生怕她們會猝不及防的出手。
如今一看雲真公主悄然離座,貊冰舞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側頭朝蘇漫舞小聲道:“怎麼辦?她會不會是去想法子算計本公主?”
蘇漫舞正夾著一顆丸子往嘴裡塞,聽到貊冰舞的聲音,拿筷子的手立刻頓了頓:“有我在,你緊張什麼?你們同為公主,雲真公主還能吃了你不成?”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隻怕......”貊冰舞擰著眉。
她本就長期受董貴妃的欺壓,又曾經在雲真公主那裡吃過虧。
如今董貴妃和雲真公主突然聯手,她心底的壓力和恐懼又怎麼會少呢?
蘇漫舞將丸子嘴裡的丸子吞下,這才抬眸朝董貴妃看了一眼,隻見董貴妃正專心致誌的看著宴會廳中央的表演,眼底還藏著一抹隱隱的期待。
期待?
以董貴妃的身份,這些歌舞她隻怕早就看膩了吧?
可如今不僅看得那麼專心,眼底裡藏著一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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