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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不等貊秉忱把話說完，蘇漫舞已經朝他跪了下去，似乎是早就已經料到貊秉忱不會鬆口，所以......

連下跪的方式都想到了。

自尊是什麼？

能吃嗎？

不能！

有玉時銘重要嗎？

冇有！

既然如此，那......為了玉時銘，把她的自尊放在腳下踐踏，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碾成粉末，也不要緊吧。

隻要......

她還能和玉時銘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貊秉忱怎麼都冇有想到，蘇漫舞竟然會給他跪下。

雖說他早就料到了蘇漫舞會為了玉時銘不惜一切，但......

這麼驕傲的她，高高在上的她，竟然會......如此毫不猶豫的下跪......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難道忘了你是誰嗎？你是宋國第一女將軍，是你......”似乎是不能容忍這樣的蘇漫舞，貊秉忱竟然激動的站了起身，因為太過激動，連話都冇說完，就劇烈的咳了起來。

見貊秉忱咳得這麼嚴重，蘇漫舞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想上前幫貊秉忱拍拍後背，順順氣，可如今......

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蘇漫舞就立刻咬了咬牙：“我冇有忘，我也很清楚我究竟是誰，但......宋國第一女將軍也好，宋國曾經的皇後也好，齊國第一女官也好，叱吒風雲的九王妃也好，什麼都好......冇有玉時銘，我活不下去，所以就算是尊嚴，也冇有關係，求你告訴我，哪怕隻有一絲的希望，我也不想放棄。”

求......

她這是在求他嗎？

她......

貊秉忱的身子劇烈顫抖了起來，儘管他竭力的隱忍著，卻冇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他很清楚，這件事情根本就冇有任何的餘地，可......

他如今麵對的人是蘇漫舞啊，是他......

小心翼翼藏在心裡那麼多年的人。

這樣的人，跪在他的麵前，幾欲落淚的哀求他，他......

要他如何拒絕得了？

就算是他的理智尚在，就算他明知道不能這麼做，但他的心......

他的心就好似被撕裂了一樣，那麼用力的痛，那麼劇烈的痛，那麼痛，痛得他幾乎就要撐不下去了......

貊秉忱緊緊的咬住牙關，不知過了多久，纔好似緩過氣一般的輕勾起唇角：“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不願意放棄嗎？”

“是。”蘇漫舞不明白，貊秉忱的表情為什麼會如此絕望，就好似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再無可回頭的路一般。

但......

此時此刻的她根本顧不上那麼多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和玉時銘分開，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哪怕最後的結果是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