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一種貊秉忱應該早就已經認識你的感覺?”玉時銘眸底的流光一轉:“如果貊秉忱真的早就已經認識你了,難道你就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他嗎?”
蘇漫舞搖了搖頭:“一點印象都冇有,可雖然如此......貊秉忱見我的反應,與我說話時候的神態,還有......那股悲傷......”
“悲傷?”雖說貊秉忱一直是一副快樂不起來的模樣,可悲傷......
用這個詞,會不會太過言重了呢?
見玉時銘狐疑,蘇漫舞立刻就篤定的點了點頭:“是悲傷,我看得清清楚楚,正因如此,我才懷疑我是不是曾經對他做過什麼事情,或者說,是不是曾經在無意之中傷害過他,纔會讓他在看我的時候......流露出那麼刻骨的悲傷。”
刻骨的悲傷?
看蘇漫舞的時候?
玉時銘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精光,好似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漫舞如此晶瑩剔透之人,卻看不穿貊秉忱悲傷的原因,因為......
她怕是怎麼都冇有想到,貊秉忱會喜歡她吧?
喜歡?
這個詞聽起來怎麼那麼滑稽?
貊秉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而如今卻喜歡上了他的女人......
正因如此,貊秉忱在看蘇漫舞的時候,眼底纔會流露出刻骨的悲傷吧。
想到這,玉時銘就不禁在心裡輕歎了口氣,雖然他如今並不清楚貊秉忱為什麼會喜歡上蘇漫舞,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蘇漫舞的,但......
他能體會貊秉忱心底那股濃烈的悲傷,因為......
隻要他把自己想象成是貊秉忱,又或者是想象蘇漫舞會離開他,他這心裡......
何止悲傷可以形容,簡直天地混沌,暗無天日。
“罷了,既然他隻會告訴你一個人,那我就不插手這件事情了。”明白了貊秉忱對蘇漫舞的心,玉時銘瞬間鬆口。
不是要把蘇漫舞交給貊秉忱,也不是希望見到蘇漫舞和貊秉忱單獨相處的模樣,更加不是同情貊秉忱,而是......
他很感謝貊秉忱能用真心來對待蘇漫舞,能對蘇漫舞敞開心扉,能......隱藏住心裡的喜歡,而不讓蘇漫舞為難。
蘇漫舞,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手讓出去的,但......
讓他們單獨的聊聊天,又有什麼困難的呢?
蘇漫舞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讓玉時銘答應這件事情,冇想到玉時銘竟然回答得這麼乾脆,這反倒讓蘇漫舞有些詫異了:“真的?不怕我和貊秉忱單獨相處了?不吃醋了?”
“都說我冇吃醋了!”玉時銘抬手就在蘇漫舞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這才略帶不滿的沉聲說道:“要去就趕緊去,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改變主意?
答應了事情還有改變主意的?
不過......
玉時銘陰晴不定,誰能拿捏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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