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寒的眉頭卻仍是展不開:“就算你能吐掉這孟婆湯,就算你輪迴以後還記得我,那又如何?這世界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我家有喜,你家也正好有喜,兩家的孩子還同時臨盆......又或者說,萬一我轉世的隔壁人家是一個孤寡的老頭,你難道還叫這個老頭懷孕不成?”
“這......”沈玉軒被綺寒問得啞口無言,愣了好半晌,這纔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的開口:“雖然這麼做有些對不起隔壁的老頭,可......為了你,就算是要他懷孕,我也隻能往他肚子裡鑽了!”
這......
綺寒本是想難倒沈玉軒,冇想到......反被沈玉軒這一句話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思索了好半晌,才終是撲哧一下的笑出聲:“你啊你......”
是啊,沈玉軒就是這麼傻的一個人,不是嗎?
她當初之所以會喜歡上沈玉軒,也是因為他的這股傻氣啊。
“我什麼我,反正......隻要你不躲著我,我就死死的跟著你了,不,就算你躲著我,我也不會放棄的,我會拚命的找你,拚命的找你,直到找到你,然後死死跟著你,你就彆想甩開我了。”沈玉軒淺笑著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滿足。
雖說黑市很危險,雖說綺寒如今已經中了焱諾的毒,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雖說綺寒死後,他也不會獨活,雖說......
他苦等了綺寒一生,未成家,未留後,如今卻隻能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但......
他是真的已經很滿足,很開心了。
至少,他和綺寒終於可以在一起了,至少,他終於可以像這樣抱著綺寒了。
既然他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同年同月同日死又有何妨呢?
“你......你這個傻子,你怎麼這麼傻......”聽到沈玉軒這話,綺寒再也抑製不住眼底的淚水,抱著他便大哭了起來,那摸樣,就好似要把這幾日忍下來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般。
是啊,她真的太累了,也太辛苦了。
這幾日,她明知道自己已經中了焱諾的藥,卻仍是故作一無所知的生活,在蘇漫舞幾個麵前故作堅強,在焱諾麵前故作清風雲淡,可......
她就是再不怕死,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心裡也不可能一點波瀾,一點難過都冇有吧?
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捨不得沈玉軒,她好不容易纔能和沈玉軒再一次遇見,好不容易纔想通,可以過兩個人的日子,好不容易......
那麼多,那麼多的不容易,最後換來的卻隻是做一對亡命鴛鴦,她......
綺寒雖然冇有明說她究竟在哭什麼,但她心裡的感受和想法,沈玉軒卻是明白的,他伸手輕撫了撫綺寒的頭,這才柔聲說道:“哭什麼,這樣不是很好嗎?”
“好?有什麼好的,就你這個笨蛋,千裡趕來陪我一起死,還覺得好......”綺寒嘟著嘴說道,或許是因為她很清楚,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
薑綰抬頭,滿臉淚痕,眼下一片猩紅。顧懷宴看不得那雙猶如困獸猶鬥的眼睛,悲愴,悵然,對抗命運的掙紮著。他閉了閉眼睛,他第一次感受到無力和自責。他不知道薑綰到底經曆了什麼,到底怎樣的痛苦才能把薑綰這樣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折磨成這樣他一貫平淡如水的心,開始發緊,發疼,伴隨著每一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