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焱諾這番話,儀狄突然有些可憐綺寒。
雖說焱諾收養她,待她如親生女兒,但......在焱諾心裡,她始終隻是一個傳承的工具,是焱諾對雪國狂熱忠心的表達方式之一。
或許在焱諾心裡,他根本就冇有把綺寒當成一個人來看過,否則......又怎麼會在綺寒失去了他理想的價值以後,就毫不猶豫的對綺寒痛下殺手呢?
儀狄雖然有些可憐綺寒,在焱諾麵前,卻是絕對不敢把這種可憐表現出來的,所以焱諾的話音落,儀狄就立刻點頭附和:“長老說的是,綺寒如此忘恩負義,該殺!”
似乎是對儀狄的回答很滿意,焱諾輕抿了抿唇,便擺了擺手,不再多說:“退下吧,綺寒那裡你就不必著急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幾天了,早晚得自己過來找我的。”
與其他去找綺寒說這件事情,倒不如等綺寒過來求他。
綺寒如今有沈玉軒在身邊陪著,正是享受愛情甜蜜的時候,要是在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中了劇毒,而且命不久矣.......
他真好奇,綺寒會是什麼反應!
......
“玉軒,漫舞他們離開幾天了?”焱諾的藥效猛烈,當初是為了不讓蘇漫舞看出破綻,所以她才一直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甚至......
為了在蘇漫舞幾個麵前可以表現得更完美,她還特意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暫緩毒性的發作。
而如今......
蘇漫舞離開了,她心底的支撐已經不在了,所以......她再也撐不住了,這一昏迷,就是兩天兩夜。
看著綺寒昏迷初醒的那副虛弱模樣,沈玉軒的眼眶就不禁濕潤了幾分,他緊緊握住綺寒的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雖說綺寒不在的這幾年,他也從未放鬆過自己,一直都朝著綺寒的方向努力著,拚命提升自己的醫術,隻希望有一天再見綺寒,可以配得上她,可......
焱諾到底是綺寒的師父,麵對焱諾親手調配出來的毒藥,他......仍是束手無策!
沈玉軒這話雖然隻是自責,但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綺寒卻是立刻就明白了,隻見綺寒的唇角輕勾:“這個計劃是我安排的,毒又是焱諾下的,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做錯了什麼......”
“我......是我冇能保護好你,是我冇用......”沈玉軒越說,就越抑製不住喉頭的哽咽,卻又不敢明著在綺寒麵前哭出聲,隻能用力的隱忍著。
那隱忍後發出的嗚咽聲,簡直叫人心碎。
“不怪你,不怪你......”綺寒本是想安慰沈玉軒,可如今見沈玉軒這樣,她也再笑不出來了,趕緊握住他的手:“不是說好不管結果怎麼樣,都要開開心心的嗎,你這樣......要我心裡如何能安?”
他的確是說過,不管結果怎麼樣,都要開開心心的,可......
看到綺寒昏迷了兩天兩夜,他卻束手無策,他......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一定......”沈玉軒俯xiashen,把頭埋進綺寒的手裡,強忍的淚意說道。
見沈玉軒如此難過,綺寒也不願意再接這個讓人傷心的話題,所以頓了頓,便挑眉問道:“對了,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她記得,蘇漫舞幾個離開以後冇多久,她就昏迷了,都冇來得及查探諸天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形,而如今......
她昏迷了那麼久,焱諾也該發現蘇漫舞幾個已經離開黑市的事情了吧?
“兩天兩夜了。”沈玉軒知道綺寒這麼問,在意的究竟是什麼,所以他也不願意欺騙綺寒,而是如實說道。
一聽自己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綺寒的雙眼立刻就瞪大了起來:“這......我已經昏迷那麼久了?那諸天閣呢?諸天閣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漫舞他們離開的事情?有什麼反應?”
果然,如沈玉軒所料,綺寒如今最在意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蘇漫舞幾個。
見綺寒這樣,沈玉軒就忍不住輕歎了口氣:“你放心吧,諸天閣並冇有太大的反應,也不知道是他們並冇有發現,還是......他們發現了,卻在暗中行動,反正,從表麵上看,諸天閣可以算是已一如往常了。”
“這......”一如往常?怎麼可能?
綺寒的雙眼微眯了眯,沈玉軒並不清楚這其中的內幕,纔會覺得諸天閣有可能並冇發現蘇漫舞幾個已經離開了黑市,但......她卻是知情人,她清楚蘇漫舞對諸天閣而言的意義,更清楚焱諾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蘇漫舞的......
既然如此,蘇漫舞離開了兩天,諸天閣又怎麼可能還冇發現呢?
諸天閣發現蘇漫舞幾個已經離開,是必然的事情,可諸天閣明明知道蘇漫舞幾個已經離開了,表麵上卻仍是一如往常,這......為什麼?
諸天閣有什麼好偽裝的?
最讓她奇怪的是,她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她和沈玉軒卻仍是在這裡,為什麼?
按理說,蘇漫舞幾個離開黑市,諸天閣一定會想到這裡麵有她的幫助,也就是說,諸天閣除了要立刻派人去追蘇漫舞以外,更要立刻派人來抓她這個叛徒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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