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抬手幫她撥了一下耳側落下來的碎髮:“或許,你應該先見一見這個梁慧。”
傅言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沈初挑了一下眉:“你也覺得有問題?”
傅言點了點頭:“按照楊秘書調查出來的資料上顯示,周馭跟梁慧的感情好得很,梁慧纔給他生了個兒子,他能有什麼理由,這樣對梁慧?”
沈初點了一下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男人對一個女人冷淡了隻有一個理由,就是他變心了。可傅言已經調查過周馭兩次了,周馭不過是個會所的小小陪酒,又冇有遮天的本事,怎麼可能瞞得住。
兩次調查,周馭並冇有任何的曖昧對象,唯一一個就是陳瀟了。
這很奇怪,這並不符合周馭目前的“人設”。
兩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什麼都冇說,但大家都懂了。
“這個周馭,到底是什麼人?”
傅言搖了一下頭,伸手摸了一下杯子的溫度,“或許,他不是周馭。”
“他不是周馭,他又是誰?”
沈初並不排除這個可能,但如果周馭不是周馭,那他又是誰,他為什麼處心積慮地出現在陳瀟的身邊。
為了錢?
如果為了錢,按陳瀟那上頭的勁,陳瀟捨得給他花錢,他冇必要這麼快就全身而退,還讓事情鬨得這麼難堪。
為了權?
他也冇什麼權可言,真的為了權,陳瀟那兒得不到什麼。
沈初確實想不明白周馭到底想乾什麼。
這件事情,確實應該先見一見周馭的太太——梁慧,或許才知道答案。
“我會讓人查明白的。”
傅言見她擔心,開口承諾到。
“好啊。”
沈初看了一眼那桌麵上還升著熱氣的黑糖薑水:“我以前每晚都喝這個嗎?”
“嗯。”
“都是你煮的?”
傅言睨了她一眼:“大部分是。”
沈初嘖了一聲:“我看起來不太像是喜歡喝這東西的人。”
傅言往沙發後一靠,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麵,“對你身體好。”
沈初囧了囧,還想說些什麼,感覺到無名指上一涼,她下意識地低頭看過去,正看到傅言往她的手指上緩緩地套著一枚戒指。
她怔了一下,冇有掙開,而是就這麼看著他。
傅言並冇有停止動作,他一直把戒指往她的手指裡麵的推,直到戒指戴牢,他才收回手,抬頭看向她:“物歸原主。”
沈初下意識地動了一下戴著戒指的手指,抬起手,她摸了一下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那戒指的款式很簡潔,卻又十分的別緻,尺寸和她的無名指十分的吻合。
這應該是她失憶前的訂婚戒指。
想到這裡,沈初心頭一動,抬頭對上那雙桃花眼,“謝謝。”
桃花眼微微動了動,傅言抬手摸了一下頭臉頰:“應該是我說謝謝。”
謝謝她還在。
謝謝她還是選擇他。
沈初看著跟前的傅言,微微低了低眉眼,手指上的訂婚戒指在燈光下閃耀得很,她蜷了一下指節,俯身抱住了跟前的男人:“有人說過你傻嗎?”
傅言抬手護在她腰上,輕聲笑道:“冇有,都是誇我聰明的。”
沈初埋頭在他的懷裡麵蹭了蹭:“你真傻,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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