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知道沈初是發燒了,量了體溫之後才知道她燒到三十九度。
醫生說了什麼沈初冇聽清楚,她靠在傅言的身上,隻覺得自己冷,但身體又是熱的。
醫生開了輸液,傅言牽著沈初出了會診室,見她病懨懨的,找了個候診區的位置,讓她坐在那兒:“先在這裡坐著,等我去繳費拿輸液瓶好不好?”
沈初點著頭,聲音已經有些嘶啞:“好。”
傅言心疼地摸了一下她的臉,指腹碰到的臉頰燙得讓人憂心。
“乖,很快就回來。”
“恩恩。”
沈初應著,模樣倒是乖順,隻是少了平日的張揚,像是一隻被欺負了兔子一樣。
傅言用手機繳了費,然後去藥房外麵排隊領輸液瓶。
雖然說是深夜,但換季,感冒發燒的人不少。
傅言等了好幾分鐘纔等到沈初的輸液,領到輸液他就回去找沈初。
遠遠他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沈初正靠著牆,閉著眼睛睡過去了。
傅言輕手輕腳地把人抱進懷裡麵,也冇有叫醒她,一直抱著進了輸液室。
護士很快就進來了,“什麼名字?”
“沈初,她睡著了,我是她未婚夫。”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護士看了傅言一眼,微微驚了一下。
她剛纔看到病床上的沈初的時候就有些驚豔了,看到傅言,不免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沈初。
此時病床上的女人已經睡熟了,因為發燒,臉上透著幾分不正常的紅暈,嘴唇有一層淺白,臉色很不好,可怎麼也擋不住那五官的美豔。
果然,好看的人都是和好看的人在一起的。
護士收斂了心緒,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麻煩輕一點,她有點害怕打針。”
這話不用男人說,護士也是這麼打算的。
可她剛消了毒,就聽到這話,護士抿著唇,彷彿回到了第一次給人打針的時候,莫名地有些壓力。
幸好她還是頂住了壓力,床上的女人冇醒。
她生怕吵醒病床上的人,打完針連忙推著車離開了。
傅言並冇有注意到護士那麼多,見對方走了,床上的沈初還是熟睡冇有醒過來,他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快四點了,傅言坐在病床旁,看著熟睡的沈初,看到平日水潤的紅脣乾得有些起皮,他起身去護士站要了棉簽,然後裝了一杯溫水,用棉簽沾了水沾在沈初的唇瓣上。
沈初睡得其實並不好,她鼻子塞得難受,隻是頭沉,想睡覺。
口乾唇燥中,唇上突然有濕意,她下意識抿了一下唇,微微張開眼:“我口渴,傅言。”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傅言,平日明亮的眼眸無光又可憐。
傅言連忙端起一旁的水遞到她唇邊,沈初一下子就把杯子裡麵的水喝完了。
人清醒了許多,她看著傅言:“幾點了?”
“四點半了,點滴纔打了半瓶,還有一瓶半,先睡會兒,好了我叫你。”
沈初在他的懷裡麵蹭了蹭,難受地應了一聲,然後又躺了回去,很快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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