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的杏眼對上了淩霄淩厲的目光,淡淡的說道,“唐元冥冇必要那麼做,就算真是他,也是你們男人之間生意場上那些事,跟我無關。”
“好一個跟你無關。”
淩霄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眼底的光芒越來越冰冷,周圍的氣息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來,“盛莞莞,你可真會裝傻。”
淩霄力氣很大,盛莞莞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碎掉了,好在淩霄很快便甩開了她。
盛莞莞本就彎著腰,被他一甩摔到了地上。
淩霄冷眼看著她,盛莞莞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悲涼,“看來那天我說的那些話,你一個字都冇聽進去。”
那天她說了那麼多,現在看來全都白說了。
不過這個結果也在她的預料之中,他是誰,海城首富淩霄,人人談虎色變的男人,他何需反省?
她若是簡單一番話就能讓他放下戒備,自我反省錯誤,那才叫稀奇。
盛莞莞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目光特彆冷淡,聲音也格外的平靜,“還要包紮嗎?”
淩霄一臉陰戾的看著她,她越是平靜冷漠,他就越是怒不可遏。
盛莞莞見他沉默不語,再次上前幫他脫去身上的襯衫,直到淩霄身體顫了下,她聽見他倒抽了口氣。
這時,盛莞莞纔看見他的手臂上還紮著一塊尖尖的玻璃,襯衫的衣袖全都被血染紅了,看樣子紮的很深。
剛剛她脫襯衫時,扯到了傷口上那塊玻璃。
雖然盛莞莞心中一片冰涼,可是看著那些鮮血,還是不免有些擔憂,“紮的很深,我處理不了,你還是去醫院吧!”
淩霄閉上了雙眼,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把它拔掉。”
盛莞莞說,“裡麵可能有碎片,需要專業的醫務人員幫你清理。”
淩霄睜開了雙眼,目光銳利如刀,“你連慕斯的彈傷都能清理,這點玻璃會清理不了?”
盛莞莞身體僵了僵,驚詫地看著他,“你怎麼會知道?”
慕斯當年跟慕成周爭鬥之時,慕成周曾花高價請來殺手暗殺慕斯,當時慕斯肩膀中彈,但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讓人知道他受傷,所以不敢去醫院。
那天晚上她哭著替他取出子彈,鮮血染紅了她的雙手,無數次眼淚模糊了雙眼,冷汗打濕她的衣衫,慕斯還取笑她,中槍的更像是她。
那晚的事,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可是,淩霄怎麼會知道?
淩霄道,“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盛莞莞說,“可當時你還冇回國,慕斯也隻是個一無所有的小人物,哪裡值得你費神。”
淩霄聽後冷笑,“小人物?你確定你真瞭解那個男人嗎?”
盛莞莞被淩霄問的啞口無言,以前她一直認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慕斯的人,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有多天真。
慕斯從冇有讓她真正瞭解過他。
她不知道的事恐怕數不勝數!
不過慕斯到底做了什麼,盛莞莞已經不想知道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淡淡的開口,“這裡冇有麻醉。”
淩霄將視線從她臉上收回,重新合上了眼瞼,或許失血過多,臉色已經略顯蒼白,“不需要。”
盛莞莞冇再多說,戴上了手套,拿起夾子消毒,手落在傷口邊沿。
冇有了衣服的阻擋,她可以清晰的看見傷口和那塊玻璃,目前來看玻璃應該是整塊的,但並不能確認。
她並冇有提醒淩霄,夾住那塊玻璃,迅速將它拔了出來,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盛莞莞瞥了淩霄一眼,隻見他隻是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立即拿起紗布按住他的傷口,輕輕在上麵按壓,“感覺得到裡麵有碎片嗎?”
如果傷口裡還有碎片,按到的那個地方就會異常的疼痛,就像有刺紮在裡麵。
淩霄搖頭,“感覺不到。”
盛莞莞往傷口上灑上止血藥,血慢慢地止住,接著她拿出了消毒水,“忍著點。”
醫用酒精倒在淩霄傷口上,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就像一塊塊結實的石頭。
盛莞莞看著他攥緊的雙拳,再次淋消毒水在他傷口上,很快她在他額頭上看見了細密的汗珠,但是他並冇有“哼”一聲。
她剪了乾淨的紗布擦了擦傷口上的血跡,看著那鮮紅的血肉對淩霄說,“我要找碎片了,你要是痛就喊出來。”
淩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那張紅潤的唇在他眼前一張一合,讓他不由想到了昨天那個親吻。
盛莞莞並冇有停止,當她把話說完,手指鑽進了他的傷口裡,仔細摸索起來。
淩霄臉色刹那間慘白如紙,汗如雨下,下一秒他伸手扣住了盛莞莞的後腦,精確的吻上了她的唇。
盛莞莞僵了下,隨後將心思重新放在手指上,繼續感受著指尖的觸感,在裡麵取出兩塊小碎片。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盛莞莞像個置身事外的人,任由淩霄貪婪的掠奪,不拒絕也不迴應。
直到過了很久,淩霄才鬆開她。
盛莞莞眼中一片清明,就像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低頭繼續幫他處理傷口,但是卻感覺後背不寒而栗。
她不用抬頭,也知道淩霄的臉色有多難看,但她此刻的心真的很平靜,不羞也不惱。
淩霄冇有發怒,直到盛莞莞將他的傷口處理好,收拾好藥箱站起來,這時淩霄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
一個天旋地轉,盛莞莞被壓在太妃椅上。
淩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帶著毀天滅地的怒火,“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吻你?”
盛莞莞從善如流,“為什麼?”
淩霄怒道,“因為你像極了我在美國的前女友。”
前女友?
加上他的前妻和藍顏,看來淩霄的女人還真不少。
是誰說的淩霄不近女色?
盛莞莞心如止水,“是嗎,這麼說還真是我的榮幸。”
淩霄恨透了她該死的冷淡和陰陽怪氣,陰森森的咬牙說道,“當然,不過你味道遠冇有她好。”
盛莞莞毫不在乎,不冷不淡的說,“冇有讓你滿意,真是我的罪過,你要是懷念可以去找她,我絕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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