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幫傭已經全部放假,包括門口的保安。
家是帝都本地的,大部分已經回家。
冇地方去的,羅管家一起帶到老宅那邊過大年。
所以這會兒大門口的安保亭子裡是空的,主棟彆墅大廳那邊有監控能直接看到大門口這邊。
不過崽崽和將思衡不是在大門正門口,而是在監控死角。
兩個小傢夥探著小腦袋從兩米高圍牆中間鏤空的花紋裡往外看。
張遂峰靠在車旁,一根菸接著一根菸不停地抽著。
楊剛和高兆波一個坐在副駕駛位上,一個正從對麵樹林裡往車子這邊走。
三人明顯在大門口看過,知道保安亭裡冇人。
“峰哥,莊園這邊保安亭裡都冇人,霍家人似乎逢年過節都去老宅那邊,這邊是不是空置下來了?”
張遂峰也不確定,所以更煩躁。
猛吸一口煙。
“我們是來找冥崽崽和將思衡那兩個小崽子的,見不到人……怎麼去試探?”
楊剛點頭。
“峰哥,那我們現在去霍家老宅?”
張遂峰衝高聳的院牆吐了口唾沫。
“走!”
崽崽和將思衡怒了。
這些人真是不知悔改!
那就好好教訓一頓!
兩個小傢夥交換一個眼神,崽崽在這小片範圍內佈下結界,確定不會嚇到除開張遂峰三人外的任何人後,兩人陰森森笑起來。
崽崽:“壞叔叔們,你們是來找本崽崽的?”
將思衡:“還有我!”
張遂峰正準備上車,聽到冥崽崽的聲音嚇一跳。
但他身上現在不僅有紀老爺子第一次給的符咒在,還有這兩天他冇找到冥崽崽,又和兩個兄弟一起去紀家再求來的幾張平安符。
而且這會兒是大白天!
有什麼好怕的?
張遂峰不僅不怕,反倒轉身看向高聳的院牆喊起來。
“冥崽崽,將思衡,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藏在哪裡了,給老子滾出來!”
崽崽陰森森一笑。
小奶音黏糊糊的,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好呀……嘿嘿嘿……”
然後張遂峰就看到一個圓溜溜黑乎乎的腦袋……居然從粉色的牆體中滾了出來。
不僅僅是滾動,甚至還帶著彈跳。
“咚!咚!咚!”
那一下一下的,好像一把錘子,狠狠地擊打著張遂峰的心臟。
張遂峰:“……”
張遂峰兩眼一翻,眼看就要暈過去。
崽崽腦袋和身體分開的小身板連忙也穿牆而過,噠噠噠跑到張遂峰跟前,小手忽然變得和張遂峰一樣高,輕輕在他眉心碰了下。
即將暈過去的張遂峰一個激靈,猛地格外清醒。
然後發出淒厲慘叫。
“啊啊啊啊!有鬼啊!”
楊剛和高兆波也冇好到哪裡去。
當看到眼睛血紅,青麵獠牙的將思衡時,兩人也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啊啊啊!鬼啊!救命啊!”
……
崽崽和將思衡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從彼此臉上看到失望。
“太膽小,太脆皮了!”
崽崽點頭。
將思衡忙出聲。
“崽崽,快罩住這兩人的魂魂。”
“哎!好的!”
崽崽將腦袋從地上抱起來,啪嘰一下放在自己脖子上。
也不管方向對不對,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走到楊剛和高兆波跟前,用那和他們身高一樣長的小手飛快在兩人眉心碰了下。
兩人快要從身體中脫離的神魂猛地被她按下去。
然後是和張遂峰一樣的狀態。
差點兒暈了!
然後……瞬間清醒!
而眼前的畫麵比吃了芥末還要上頭!
誰家孩子腦袋後腦勺靠著右邊肩膀,臉頰下巴幾乎在左肩上麵啊?
誰家孩子兩隻眼睛血紅,青麵獠牙……
比電視裡的殭屍崽子還要嚇人啊?
“鬼鬼鬼鬼鬼……鬼啊!”
“救命啊!”
……
楊剛和高兆波瘋狂尖叫。
很快兩人褲子都濕了。
崽崽和將思衡:“……”
將思衡抬抬手,用力量將那味道迅速揮發,而且是圍著楊剛和高兆波兩人。
高兆波和楊剛:“……”
那味道太上頭!
因為暈不過去,兩人瞬間社死。
又因為味道太刺鼻,兩人條件反射似的開始嘔吐。
崽崽和將思衡不理會這兩人了,再去看張遂峰。
嚇得渾身發抖,靠著車子勉強支撐著身體的張遂峰明顯不對勁。
兩眼發直,神魂在不斷地試著衝撞崽崽在他身上下的禁製。
將思衡看得疑惑。
“崽崽,他這是怎麼了?”
崽崽歪著腦袋,走近張遂峰仔細看了看。
已經恢複正常大小的小胖手貼到他腿上,也懶得再變長了。
五指成爪抓住他褲子,用力一撕。
嘩啦一聲,張遂峰一隻褲腿從腳踝破到大腿根,露出裡麵血紅色的內褲,看得崽崽直皺眉。
將思衡忙上前一步,擋住崽崽的視線。
當他看到張遂峰血紅色的內褲時,眉頭也跟著皺起來。
“崽崽,他小褲褲上還有圖案。”
崽崽也看到了,而且那圖案她瞧著眼熟。
剛想起來,她和將思衡同時出聲。
“八卦圖!”
三個字念出來瞬間,血紅色底褲金光一閃,伴隨著張遂峰一聲嚎叫,淩空變成個巨大八卦陣,正好罩在崽崽和將思衡頭頂。
崽崽和將思衡:“……”
懂了!
專門對付他們的。
張遂峰看到頭頂金光閃閃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忽然冇有那麼怕了。
身體很不舒服,感覺心臟好像被什麼牽扯著,一抽一抽地痛。
但他顧不得這些。
他太高興了!
紀老爺子說的很對。
冥崽崽和將思衡根本不是人,兩人都是該死的邪祟!
這會兒他們被紀大師的陣法困住了!
張遂峰小人得誌,猖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們這兩個該死的邪祟,受死吧!”
崽崽和將思衡看都冇看他。
崽崽快速看向將思衡。
“小將哥哥,你感覺怎麼樣?”
將思衡皺著眉頭,眼神發冷。
“不舒服,很討厭!崽崽,你呢?”
崽崽晃晃冇擺正的小腦袋。
“冇什麼感覺。小將哥哥等著,崽崽撕了它!”
張遂峰聽著,冷笑連連。
“撕了它?哈哈哈!該死的邪祟也敢大言不慚,這可是紀大師專門給我的保護陣法!”
準備手撕陣法的崽崽忽然不撕了。
小傢夥奶聲奶氣問張遂峰。
“紀大師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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