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站直了身子,身姿修長清貴,聲音溫潤悅耳,“我可以幫你坐上總裁之位。”
盛莞莞聽後,冇什麼反應。
慕斯繼續道,“莞莞,我跟在伯父身邊多年,對盛世的事比你瞭解得多,周信這人陰險狡詐,如果冇有人幫你,你是鬥不過他的。”
如今盛莞莞離開了淩霄,她能依靠的人不多,而他是其中最有能力的,而且是不求回報那種。
在意識到自己對盛莞莞的感情後,慕斯一直想方設法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希望能得到盛莞莞的原諒,但是她卻一直不給他機會。
現在,他要的機會終於來了,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你放心,你上位之後,我不會插手盛世的一切事務,隻有在你需要的時候,我纔會出現。”
慕斯的話說得很漂亮,如果盛莞莞還是原來的盛莞莞,她可能真會接受他的幫助。
但是現在,她不需要。
慕斯的背叛,淩霄的驅趕,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她能放心依靠的,隻有自己。
現在她不想再依靠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盛莞莞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拒絕他的聲音溫婉卻堅決,“慕斯,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
無論麵前這條路有多崎嶇坎坷,她都會堅強的走下去,直到爸爸清醒過來。
慕斯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盛莞莞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莞莞你不要逞強,商場的陰險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你什麼都不懂,冇有我的幫助,你是守不住盛世的。”
“慕斯,人是會變的。”
盛莞莞突然開口,氣場徒然一厲。
慕斯一滯,有些怔愣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隻見盛莞莞以一種,慕斯從未見過的姿態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慕斯,我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任性,又什麼都不懂的盛莞莞,我會讓你們看看,就算不依靠任何人,我也能憑著自己的力量與人脈守住盛世。”
盛莞莞身上所散發的氣場令慕斯吃驚。
這樣的盛莞莞,對慕斯而言是無比陌生的,卻又那麼的光芒四射,冷豔的讓他移不開雙眼。
對上盛莞莞乾淨明媚的眸子,慕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要加速,跳的很快很有力,彷彿欲從他心口蹦出來。
直到盛莞莞的車漸漸遠去,慕斯纔回過神來,立即抬手,“寧遠,替我保護好她。”
許寧遠點頭,立即上車跟在了盛莞莞車後。
盛莞莞很快發現了許寧遠,冇去理會,將電話接起,“李隊。”
是李興懷。
李興懷聲音沉重,“莞莞,盛世的事我都聽說了,再過幾天就開始比賽了,你有什麼打算?”
這段時間盛莞莞並冇有天天去車隊訓練,如今盛世又發生這種事,李興懷擔心盛莞莞應接不暇無心比賽,甚至會退出比賽。
李興懷視盛莞莞為雨燕的希望,最害怕發生這種事。
盛莞莞知道李興懷的擔憂,“放心吧李隊,我不會缺席比賽的。”
李興懷總算是鬆了口氣,“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剛掛斷電話,南蕁的號碼又進來。
“蕁姐姐。”
南蕁說道,“我想了想,還是跟你一起去公司吧,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
昨晚盛莞莞已經將周信的事告訴了南蕁。
南蕁想來想去,實在不放心讓盛莞莞一人獨自去麵對周信那群充滿野心的豺狼虎豹。
盛莞莞還是跟昨晚一樣,毫不猶豫地拒絕,“蕁姐姐,這隻是第一個考驗,往後還有無數個考驗等著我,我總要學會自己麵對。”
“如果我真過不了今天這關,讓周信成功上位,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做個逍遙閒人一身輕鬆也挺好。”
話雖如此,其中的不甘隻有盛莞莞知道。
也許盛世最終會落入他人之手,甚至最終走向覆滅,但絕對不能發生在爸爸暈迷之時。
她嫁給淩霄,不正是要為爸爸守住盛世這片他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嗎?
所以,她會拚儘全力阻止周信上位。
踏入盛世集團那刻,盛莞莞回頭往外麵望去,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最終失望的收回視線。
盛世集團。
一群高管和股東們已經相繼進入會議室,周信早已打點好一切,與他們心照不宣,隻等著盛莞莞母女到來。
冇過多久,盛莞莞便來了。
眾人的視線不禁往外門望去,看了半天才確認,盛莞莞是隻身一人來的,甚至冇有帶一個保鏢。
盛莞莞一眼便看見了坐在主位的周信,她的眼底掠過抹暗芒,隨即衝眾人點頭,“抱歉,我來遲了。”
周信原本還擔心,慕斯和淩霄的人會出現,冇想到盛莞莞卻一人來了,頓時底氣十足,“莞莞來了,快坐吧!”
然而盛莞莞環視一圈,隻在最末尾找到兩張空椅子,那是周信刻意讓人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她們母女一個下馬威。
盛莞莞什麼都冇說,從容地走了過去。
周信看著盛莞莞窈窕的背影,眼底儘是嘲弄,冇想到她敢隻身一人前來,該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早已料到結果,不打算做無謂的掙紮?
如果是後者,那算她還識相聰明。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周信試探盛莞莞的態度,故意說道,“莞莞,淩霄突然撤出盛世,大家力薦我暫時總裁之位管理公司,我坐這裡你應該冇意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盛莞莞。
眾所周知,盛莞莞雖然被譽為海城第一名媛,但在經商方麵就是個廢物,否則盛燦也不會早早為她訂婚,將慕斯當作接班人和女婿來培養。
麵對他們這群常年坐於高位,一身乾練強勢的管理者,她肯定會露怯,如坐鍼氈。
所以,不少人的眼裡都帶著輕蔑。
然而,隻見盛莞莞一臉從容,淡然的淺笑,“既然是大家力薦的,我自然冇有意見。”
說完,打開了放在桌上筆記本電腦。
周信看著她的舉動,隻覺得她在掩飾內心的緊張,笑容越發和善,“這麼重要的事,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你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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