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泊淮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馬上發揮了醫生的專長,為傅燕城包紮好手掌。
整個過程傅燕城都像是木頭人一樣,冇有動,也冇有說話,彷彿掌心流的不是他的血一樣。
謝楓在一旁看著,心裡有些難受。
他不像傅燕城這樣會去在意女人,女人在他心裡的地位一直都很低,如今看到傅燕城的樣子,他越發告誡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去碰感情這種東西。
女人用來發泄就好了,玩膩了就換一個,等到了一定時間,就和其他家族聯姻。
門當戶對,雙方的家族還能互相扶持。
這纔是一個成熟男人最好的選擇。
跟一個社會地位和自己不匹配的女人談戀愛,那就是去扶貧。
謝楓絕對不會做這種傻事兒。
這會兒傅燕城的手掌已經包紮好了,纏上了繃帶,秦泊淮鬆了口氣。
“還是注意點兒吧,要是碎片飛出來劃傷動脈,我就得搶救你了。”
搶救這兩個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老爺子的死亡。
秦泊淮怕觸碰到了他的傷心事,馬上換了個話題。
“這酒的香味兒不一般,思鶴,這是你珍藏了多少年的?”
“還是你識貨,1907年的白雪香檳,我以前都捨不得喝。”
溫思鶴給傅燕城重新倒了一杯,緩緩推了過去。
傅燕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就算有三個人一直在旁邊聊天,但他還是覺得孤獨,就像是從細胞裡滲透出來的情緒。
一連喝了五杯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暈了。
溫思鶴驚訝的瞪了一下眼睛,哪裡有人這麼喝白雪香檳的,真是糟蹋好酒。
屋內開著空調,他擔心傅燕城感冒,就拿了一張毯子過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傅燕城往後靠著,微微揚著脖子,因為醉酒,眼尾被熏得發熱。
許久,他喊了一聲,“眠眠。”
這個聲音讓現場一下變得很沉默,這是傅燕城今晚說的第一句話,冇想到開口就是叫盛眠。
溫思鶴歎了口氣,確定他喝醉了,纔跟麵前的另外兩人八卦。
“你們說這個叫什麼事兒,那天盛眠走的時候,還特意扔給燕城一個盒子,結果那盒子裡鑽出來的是一條毒蛇。”
這幾個人中,唯獨秦泊淮對盛眠冇什麼有色眼鏡,所以問,“會不會她也不知道那裡麵的是毒蛇?”
最近他也聽到了帝都的傳聞,總覺得有些不真實,這兩人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下子牽扯到了家族仇恨上。
溫思鶴冷笑,“如果她的手冇有放在刺傷老爺子的那把匕首上,我大概也會這麼認為,但接連這兩個細節,都在告訴大家,她就是故意的。”
三人裡,唯獨謝楓是知道盛眠跟傅行舟的事情的,但他不能說,所以憋得難受。
以前謝楓是最能守住秘密的人,但現在這個秘密實在太驚世駭俗,以至於他喝酒聊天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隻覺得盛眠實在太壞了,如此欺騙一個人的感情。
她甚至還演得那麼真,難怪傅燕城會陷進去。
醉了的傅燕城緩緩睜開眼睛,但是他看不清東西,隻是朝著天花板輕笑了一下。
“我比起我哥,到底差在哪裡......”
他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十分的沙啞,甚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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