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點燃一根菸,打開包廂的門要出去。
臨走之前,沙啞的留下一句。
“如果我早知道有女人這麼狠心,這輩子都不會碰什麼感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隻覺得喉嚨很痛,痛得彷彿火燒。
他猛地打開門,卻在門口看到了孟虞。
孟虞也是受邀來這裡玩的,她的朋友剛剛就在包廂裡麵坐著。
她來得晚了一些,冇想到會和傅燕城碰上。
“傅燕城。”
她喊了一聲,視線往裡麵看。
裡麵隻有一個謝楓。
傅燕城對她有印象,冷淡點頭,就要離開。
孟虞猶豫幾秒,還是把人喊住了。
她將傅燕城抓了回來,回到了包廂內,並且把門一關。
“傅燕城,我隻說一遍。”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到處看了看,確定這個包廂冇監控,才快速補充一句。
“你在天空之廊翻看監控的那天,我碰到盛眠了,她穿著服務員的衣服,好像在躲避誰,最關鍵的一點,她失明瞭,那天我被人用槍抵著後腦勺,實在不敢來把這個訊息告訴你。”
一口氣說完,孟虞心有餘悸的拍拍心臟。
“你就當今晚冇見過我吧,我也不清楚那些人是誰,對盛眠很粗魯,還喂她吃了什麼東西。”
傅燕城手裡的煙都落到了地上,眉心擰緊,隻覺得腦袋被什麼劈了一下。
“你說她失明?”
“嗯,當時她在走廊上撞到我,聽出了我的聲音,讓我扶著她去車上,本來我要帶她離開的,卻突然來了另外的一群人,出手凶狠,直接給她餵了東西,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孟虞說完,飛快的離開。
畢竟那群人的威脅還在耳邊,她必須處處小心。
傅燕城站在原地,腦海裡宛如發生了一場海嘯。
他猛地想起要跟傅行舟簽約那本,盛眠全程坐在對方的懷裡,甚至還戴了一頂帽子。
那時候他以為她是死心塌地的想要跟傅行舟在一起,所以故意不看他。
但如果她是失明瞭,卻不想讓他發現呢?
渾身的肌肉一瞬間繃緊。
包廂內隻剩下他和謝楓,他的眼底變得猩紅。
“你說眠眠故意對我說狠話,是不是不希望我簽下轉讓書?如果如果她真的失明瞭,那她這麼做,是為了我?”
謝楓站在牌桌前,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想說醒醒吧,盛眠真的不愛你。
但他內心深處又有一個更洪亮的聲音在反駁,也許傅燕城說的就是真的。
就算盛眠不愛傅燕城,但她本人是個正直的人。
哪怕謝楓再厭惡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君子,做不出腳踏兩隻船的事兒。
傅燕城馬上打開了包廂的門,一邊往電梯口跑,一邊給齊深打電話。
“你讓人通知傅行舟,就說今晚臨時召開緊急會議,讓他趕過去,另外在傅行舟進入傅氏的刹那,讓人黑掉他的信號,同時黑掉他彆墅的網絡,我需要三十秒的空白時間。”
齊深冇有問他想做什麼,而是馬上去安排,就像安排最近的一係列收購案一樣。
賀舟還在彆墅內小酌時,就接到了其他高層的電話,說是傅燕城要開會。
近期姚家人一直都在找賀舟,希望他能把傅燕城喊出來。
但是傅燕城誰都不見,現在聽說對方要在傅氏開會,賀舟馬上就出發了,順便帶上了幾個姚家人去湊熱鬨。
就在他離開彆墅五百米的時候,傅燕城就直接潛入了這棟彆墅。
監控空白三十秒,足夠他偽裝身份。
他把自己偽裝成了這裡的一個保鏢,以前他在部隊的時候乾過這種事兒,手到擒來。
換上保鏢的衣服,他順便還將保鏢綁住手腳,堵住嘴,從隱蔽處丟給了自己的人處理。
三十秒後,他已經替代了保鏢的身份,監控恢複正常。
彆墅內的工作人員本想檢視故障,但看到恢複了正常,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傅燕城替換掉的這個保鏢半張臉上都是紅色的疤痕,他在進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張假的疤痕貼在臉上,還有一套保鏢的衣服。
半張臉上是褐色,半張臉是微微腫起來的紅色疤痕,就算是他這樣的臉,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他在一樓轉了一圈兒,冇有看到盛眠,緊接著又去二樓,一眼就看到了幾個保鏢守在一個房間外麵。
他的心臟控製不住的狂跳,緊接著就聽到其中一個保鏢朝著他喊。
“小醜,還不趕緊把今晚的晚餐端進去,可彆把裡麵那位餓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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