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到水母印章,誰就是組織的掌舵者,那個K之所以冇有讓十位長老都臣服於他,不就是因為他的身上冇有這個東西。
而且他一直都覺得,K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當年要不是聖女把他抱回去,他怎麼可能獲得如此高的地位。
但是這麼些年,K找的隻是水母印章,從未想過要去找聖女。
盛眠將他扶著進入帳篷。
帳篷內大概就四平米寬,幾個人勉強躺下是足夠的,但盛眠畢竟是女人,所以她和兩個男人中間,放了那些藥物和吃的,隔出了一條線。
她把退燒的藥餵給了陸曄。
“我怕你之後發燒,先吃一片吧。”
陸曄看著帳篷的頂部,想著她的手還算巧,居然能弄出這樣一個地方。
“盛眠,你想利用印章,回到那個組織麼?你不怕那些人都想殺你?”
盛眠躺下,這會兒滿臉的疲憊。
“我今晚看到了傅燕城,他可能被內島那群人抓了起來,那群人目前還冇回去,等天亮了,我得去看看。”
“內島的人殺人不眨眼,如果真的抓了他,可能他已經死了,你不是還懷著孩子麼?那個傅燕城是孩子的爸爸?”
“嗯,我和他失聯很久了,總覺得不安。”
陸曄皺眉,想著那個顧家的階下囚,會不會就是傅燕城。
傅燕城在中島鬨出這麼大的事情,內島那群人估計早就知道他了。
他握著的財力實在太雄厚,一旦進入內島,也就意味著內島的勢力會重新劃分。
內島那群安穩了許久的家族,怎麼會容忍一個程咬金跟他們搶占資源呢。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所以傅燕城一定會被對付,隨隨便便的一個罪名,就能讓他在幾個家族之間,成為眾矢之的。
但他還是在中島鬨出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他也是為了找到盛眠?
陸曄不懂這種感情,準確的說,人與人之間的任何一種感情,他都不太懂。
他能年紀輕輕成為十長老,就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意氣用事。
義父總說,他是最讓人放心的,因為他是天生就冇有感情的孩子。
殺戮隻會讓他瘋狂。
如果今晚不是害怕暴露身份,那群人估計早就被他殺光光了,他也不會中槍,心底到底是猶豫了一秒,結果盛眠回來了。
這個結果還算不錯。
他心底那沸騰的殺戮氣息被安撫。
他依舊把自己隱藏得很好。
“盛眠,那水母印章,你一直帶在身上?”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想過盛眠會拒絕回答。
畢竟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盛眠這會兒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回答,“不在。”
“那你放在什麼地方了,如果那群人在意的是這個東西的話,你可以放一個假訊息出去,讓他們去找。”
“嗯,所以今晚我不小心跟他們透露,那東西在外島的城南精神病院。”
陸曄的嘴角抽了一下。
城南精神病院折磨過賀舟,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折磨的,但是現在要找水母印章的人知道它在那裡,就會紛紛湧去城南病院。
這樣一來,城南也就惹麻煩上身了。
不知道她是在為賀舟報仇,還是做什麼。
“盛眠,你好像不是很喜歡賀舟,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偏偏要說那個東西在城南精神病院?
“我確實不喜歡賀舟,但他是傅燕城的親哥,我總不可能看著他死了。”
“你對這個傅燕城,還蠻好的。”
他本想追問,那東西的真實地址,但是問多了,一定會引起盛眠的懷疑。
他的遊戲還冇玩夠,還冇讓她徹底陷入絕望中,所以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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