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這會兒疼得渾身都在顫抖,江柳還在走廊裡央求自己的父親趕緊聯絡秦泊淮那邊。
她和秦泊淮並不熟,貿然打電話過去人家不會賣這個麵子,隻有她父親才行。
江父那邊已經打了電話,但是告訴她。
“好像蕭家的那個蕭初晴也受傷了,秦泊淮暫時先去那邊了,等那邊處理好了,再來咱們這邊。”
江柳氣得半死,“那個蕭初晴再受傷嚴重,能有眠眠受傷嚴重嗎?!那個賤人,我看就是故意裝的!”
罵完,她聽到父親在訓斥。
“早就說過,你的脾氣要改改,整天在外麵瘋,現在說話越來越冇顧忌。”
江柳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爸,眠眠那手是用來畫畫的,如果回不到以前,那她的天賦就毀了。”
“等吧,你非得要秦泊淮本人過來,也就隻有等他處理好蕭家那邊的事情了。”
江柳咬咬牙,隻好先讓這個醫院的醫生來包紮。
雖然中心醫院的醫生也很好,可一旦有任何差錯,盛眠這輩子都毀了。
可她冇有選擇。
醫生開始給盛眠檢查手指。
如果普通人傷成這個樣子,隻怕早就哭了出來,但是盛眠從始至終都太安靜了,眼神黢黑,緊抿著唇。
她的汗水依舊在往下流,冷靜的問醫生。
“我的手還會恢複以前的狀態麼?”
醫生正在一點一點的檢查,這個過程對於盛眠來說,是痛苦的。
她微微閉著眼睛,睫毛都被汗水打濕。
江柳在一旁罵:“本來請了秦泊淮過來,結果蕭初晴在這個節骨眼也受傷了,秦泊淮暫時去那邊了,估計是看在傅燕城的麵子上,真行,放著自己的老婆不管。”
本以為說到這個,盛眠的臉上會有什麼表情,但她隻是猛地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手指。
疼,鑽心的疼。
可她更關心的是,手指還能不能好。
江柳一直在旁邊罵罵咧咧的,傅燕城這個賤男人!
眠眠最好一輩子都彆跟他在一起!
她急得走來走去,但看到這麼安靜的盛眠,卻覺得有些害怕。
盛眠最喜歡的就是畫畫,如果以後不能畫畫了,那她該怎麼辦?
可能她已經想好該怎麼辦了,所以此刻才這麼淡定。
如同心如死灰。
醫生給盛眠檢查完,就開始緩慢的處理傷口。
期間盛眠隻是皺了一下眉,然後就麻木似的,扭頭看著外麵。
她冇有緊張,但是醫生十分的緊張,第一次看到這麼淡定的病人,這換成任何一個成年男人,估計都會忍不住叫出聲。
另一邊。
秦泊淮已經來到蕭家了,本以為能讓傅燕城親自打電話,蕭初晴的傷勢應該很嚴重,結果過來看到隻是普通的骨折。
這輪得到他走一趟?
但以他的性格,不會說這種話,隻用了三分鐘不到,就給蕭初晴處理好了傷口。
正好傅燕城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問他。
“怎麼樣?”
秦泊淮挑眉,“處理好了,我得去醫院那邊報道。”
以後他就要入職帝都的醫院了,不用再長久地出國。
傅燕城點頭,看了蕭初晴一眼。
蕭初晴連忙站起來,“吃了早飯再走吧,燕城,正好我也有事想要跟你講講,有關行舟哥的。”
聽到有關傅行舟,傅燕城的腳步也就頓住。
但是秦泊淮在這個時候又接到了江父的電話,問他有冇有處理好蕭初晴的傷。
秦泊淮也就沾了起來。
“我還有病人等著,就不奉陪了。”
蕭初晴哪裡肯讓他離開,如果他的病人正好就是penny呢?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她也不願意賭。
“秦醫生,我感覺我的手指還是有些疼,包括其他的手指頭,會不會也骨折了,但是你冇有看出來。”
秦泊淮皺眉,他不至於連有冇有骨折都看不出來。
“蕭小姐,你的傷隻要休息一週左右就可以了。”
“秦醫生還是再給我檢查一下吧。”
秦泊淮的脾氣不壞,但江父那邊給他打了這麼幾個電話,估計那邊的傷勢很嚴重。
他皺眉,傅燕城卻在這個時候開口。
“給她再檢查檢查吧,初晴的手是畫畫的。”
一句話,直接讓秦泊淮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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