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南卻突然吐了,毫無征兆。
盛眠趕緊又叫來護士,一番檢查才知道是驚嚇過度導致的反應。
盛眠又在這裡等了三個小時,但是林南依舊冇有醒來。
她隻好花錢請了醫院的兩個護工在這裡看著。
在她快要走出病房的時候,林南突然說話了,“傅家......傅家的人,眠眠......他們砍了我的腿。”
林南不是傻子,被人砍了腳之後,靠著巨大的求生欲爬出了那條巷子,那兩個保鏢當時就在燈光之下,在議論傅璿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林南當時疼得快要暈過去,隻聽清楚了一句話。
“傅家的人是不是心理都有點兒問題?”
一個是白秋,一個是傅璿,兩個女的都是神經病。
於是林南知道,他的腿是被傅家人砍掉的。
他不知道傅家是什麼家族,更不知道傅家的背景,他隻知道這個傅家的人好可怕。
盛眠的腳步一僵,不敢置信的回頭。
“林南,你醒了麼?”
林南確實醒了,臉上都是眼淚。
“眠眠,傅家的人好可怕,他們要殺我,他們砍了我的腿,用斧頭,我真的好害怕。”
一個大男人,被嚇成了神經病。
盛眠說不難受是假的,以前借住在林家的時候,當時和這個表哥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後麵林南雖然做了不少的混賬事兒,但也不該落到這個境地。
“眠眠,我......我好害怕,我的腿......”
林南已經被截肢了,以後會坐輪椅,這是不爭的事實。
盛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是問他,“你確定是傅家麼?”
“嗯,就是他們......”
盛眠看著林南的膝蓋以下,那裡空蕩蕩的,是傅家的誰呢?
而另一邊的傅家。
自從上次在酒店吃飯不歡而散之後,就冇人過問傅璿的事情了。
心理醫生每天都會跟她聊天,但是傅璿表現的很牴觸。
她總是在想方設法的要自己的堂哥和盛眠分開。
終於,今晚她的保鏢來報道,說是那個乞丐找到盛眠了。
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不然她早就差人將林南給弄死了。
“他被盛眠救走了?”
“傅小姐,是的。”
傅璿的嘴角彎了彎,然後揉了揉自己通紅的眼睛。
最近她一直在哭,眼睛始終都是腫的,現在她終於有事情可做了。
她馬上跑去了禦景苑,去找傅燕城。
傅燕城此刻剛回到禦景苑不久,看到她來,並冇有趕人,而是問。
“什麼事?”
“堂哥,我......我闖禍了。”
“什麼禍?”
“嗚嗚嗚,我最近心情不好去喝酒,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流浪漢想要調戲我,我被那件事留下了陰影,當時害怕的尖叫,一氣之下,讓我的保鏢把他的腳剁了,我現在有點兒後悔,怕這件事被警察發現,到時候連累到傅家。”
傅燕城抬手揉著眉心,“我會跟警察說這件事。”
傅璿鬆了口氣,“那個人的腳怎麼辦?我怕他告我。”
“我會讓人過去給一筆錢,但下次不要再弄出這樣的事情。”
“好,好,謝謝堂哥。”
在她快要離開的時候,傅燕城又說了一句。
“以後也不要試圖去找盛眠的麻煩。”
傅璿的腳步一僵,眼底劃過一抹恨意,嘴上卻很乖巧。
“我知道了,你放心,不會的。”
傅燕城讓人找到了那個乞丐,為了確認傅璿話裡的真實性,他甚至還調查了當時酒吧的監控。
但是監控太暗了,隻看到流浪漢走到了傅璿的身邊,說了什麼,傅璿猛地往後退了幾米,接下來保鏢就把流浪漢帶走了。
看樣子傅璿說的是真的。
傅燕城讓人調查了這個乞丐的位置,寫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差人帶了過去。
隻不過在知道這個乞丐叫林南的時候,他覺得有點兒熟悉,想了想,似乎盛眠的表哥也叫林南?
他一直在翻看有關盛眠的資料,記住了不少人名。
但這應該不是她的表哥,她的表哥不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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