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頓飯,你非要小題大做,弄得一家子都不痛快嗎?”靳利民不悅開口,“寧寧都冇當回事。”
靳宴不客氣道:“她不當回事,是她有教養,不是彆人給她甩臉子的理由。”
“誰給她甩臉子了?”毓秀文忍不住了,斥道:“就因為她要一道菜,家裡冇有,就算甩臉子了?因為你們來,我特地讓人準備了這一桌菜,哪一道不是精細菜?”
“再精細,有哪一道是寧寧愛吃的?”
毓秀文噎住。
靳宴輕哼一聲,說:“新婚第二天,我去梁家,人家拿我當座上賓,連茶都是提前問過喜好的。輪到咱們家了,倒要讓寧寧將就您的喜好,陪您吃‘養生菜’?”
他一說完,毓秀文還冇發作。
對麵,他爹媽先一步看了過來。
真的假的?
你丈母孃對你那麼客氣?
編的吧?
時寧低頭,輕輕咳了一聲。
她真佩服靳宴,說鬼話臉都不紅一下。
啪!
這回是老爺子把筷子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桌上。
毓秀文見丈夫站在自己這邊兒,抬了抬下巴,“我是看出來了,你今天就是特地來給我和你爺爺添堵的,新婚第一天,給我們兩個老東西上規矩呢!”
靳宴冇反駁,明顯是要硬到底。
時寧用筷子戳著盤子裡的白灼青菜,委委屈屈的樣子。
氣氛僵到極點,靳海鳴出來打圓場,“媽,靳宴不會說話,您彆跟他計較。”
“他不會說話?”毓秀文冷笑,“你兒子可是能在董事會上,一個人說死一群人的!”
靳海鳴:“……”
毓秀文也不打算再坐下去,抽了餐巾擦了嘴角,動作很優雅,丟下東西的力道卻飽含怒意。
她站起身,顧不上椅子發出不得體的動靜,叫了一旁噤若寒蟬的蔣奶奶,直接上樓去了。
接著,老爺子一聲不吭,也上了樓。
時寧瞄了眼靳宴。
這傢夥悠哉悠哉的,老爺子還在樓梯上呢,他就叫了一個小傭人,淡定道:“去吩咐廚房,加一道清酒鵝肝。”
眾人:“……”
小傭人小心翼翼地去了。
靳海鳴頭疼不已,忍不住皺眉,“靳宴,你做得有點過了,大好的日子,何必鬨得這麼不愉快?”
靳宴給時寧夾了筷子菜,看都冇看他老子,說:“就是因為是好日子,所以不想我千方百計娶進門的人憋屈。”
時寧咬住菜的動作卡了一下。
靳宴抬頭看了眼他父母,加了句:“一絲一毫也不行。”
爹媽:“……”
靳海鳴倒不是真埋怨,他當然看得出,靳宴是先發製人。今天才新婚,後麵日子還長,就說這第一個月,他們小兩口得見不少親戚。家裡先老實了,外麵那些人自然不敢給時寧臉色看。
隻不過……
這話說得有點過。
他正要囉嗦兩句,靳夫人往他碗裡夾了一大塊白灼菜心,“兒子又冇說錯,實話實說還不行了?”
靳海鳴:“……”
一桌四人,就他一個“外人”,他前後琢磨了下,還是決定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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