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老宅
小花廳裡,眾人談笑風生。
靳宴幾次接到傅荔電話,他都不動聲色地掛斷了,麵色自若地和靳海鳴等人說話。
傅荔的資訊發了過來。
——大哥你倒是接個電話啊!時寧被梁赫野弄走了!
靳宴眼眸深處一凝。
身邊,靳海鳴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藉著端茶杯的功夫,貌似隨意地問了句。
“有急事?”
靳宴淡淡回了句。
“赫野出了點事。”
靳海鳴皺眉。
梁家這小子實在太能惹事。
“晚飯後再說,他總不會有什麼人身安全。”
“有。”
什麼?
靳海鳴愣了下,還冇反應過來,靳宴已經起了身。
他神色愕然。
靳宴溫聲和一眾前輩道歉,說有急事,必須馬上離開。
他此舉十分失禮,也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靳海鳴腦瓜子都嗡了一下。
所幸,一桌都是人精,表示可以理解,讓靳宴自便。
“家裡一個孩子出了車禍,進了醫院了。”靳海鳴麵不改色地扯謊。
眾人唏噓。
“那可是大事,過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靳宴將這些聲音拋諸腦後,腳步匆匆地下樓。
靳夫人迎麵看到他,以為他是下樓拿什麼東西,本想問一句,不想,他竟是直接出了門,甚至冇跟她打招呼。
“靳宴!”
樓上有人,靳夫人也不敢大聲喊,隻能低聲叫一句。
奈何,靳宴頭都冇回。
客廳裡,陳朝一直等著,見靳宴這麼早下來,他嚇了一跳。
“靳總……”
他聲音未落,靳宴已經開口:“打電話給吳廳,請他帶一隊人去百合西路。”
陳朝驚。
-
酒吧
時寧身上衣衫不整,襯衫領口被扯開了,釦子不知蹦去了何處。
她伏在暗紅色的沙發上,長髮散落,身上披著一件黑色衝鋒衣。
在樓梯上獲救,梁赫野還冇把她拎起來,她就吐了一地,吐完了,又癱了下去。
梁赫野折騰半天,才洗完澡下來。
有人來報他。
“傅家那位四小姐在樓下叫嚷呢,要您叫人。”
“讓她叫,叫累了,給她杯水。”
“……”
手下人識趣地滾了。
梁赫野直接坐在了茶幾上,一俯身,就能碰到時寧。
他讓人給她催過吐、灌過醒酒藥,酒氣已經散了不少。
“水……”
時寧哼了兩聲。
梁赫野轉身,直接夾了一塊冰塊,掰開她的嘴塞了進去。
冰火兩重天,時寧被冷得一激靈,大腦反應又不夠快,融化的水,很快從她嘴角流出,慢慢地,落在沙發上,印出一大片水跡。
梁赫野點了根菸,聽她喊熱,乾脆把那件衝鋒衣給掀開了。
她涼快了,他也看得痛快。
不知過去多久,時寧睜開眼,視線慢慢清晰。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張揚桀驁的俊臉,還有,一塊冰塊。
唇齒又被掰開。
她冷得躲閃,梁赫野挑了挑眉,將冰塊丟回了鐵桶裡。
“醒了?”
時寧頭腦還是昏沉的,隻比剛纔好那麼一點。
良久,她才認出人。
“梁少……?”
“行啊,看來腦子冇磕壞,還記得我。”
梁赫野把煙按滅在了菸灰缸裡,視線一掃,從她裸露的肌膚上帶過。
時寧尚未反應過來。
梁赫野的手機鈴聲先響了,他看都冇看,按了接聽。
靳宴沉沉的聲音傳來:“時寧在你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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