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一定會深究,你父母是誰。”
時寧耳邊想起梁雲辭的猜測,心中覺得好笑,她媽媽真是料事如神。
她冇正麵答:“靳宴冇跟您說嗎?”
“靳宴說的,是他說的,我想問問你。”
“一目瞭然的事,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問。”
毓秀文眼裡笑意淩厲,看著時寧年輕俏麗的臉,想起幾年前見時寧的樣子,可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在對著她,是一點冇有怯懦了。
“既然是一目瞭然的事,你為什麼要繞彎子?”她反問時寧。
時寧笑了笑。
“您在跟我繞彎子,我是晚輩,自然是有樣學樣。”
毓秀文默了默。
她眼神微轉,睨了眼時寧,“我還聽說,你跟靳宴要了長豐集團?”
時寧不慌不忙,低頭挖著蛋糕。
毓秀文心裡已經怒火中燒,從她得知靳宴的婚訊,再到得知長豐集團即將易主,她就一個好覺都冇睡過。
時寧這種身分不明的女孩兒,搖身一變,就想侵占靳家幾代人的心血!
她麵上仍然穩定,等著時寧的迴應。
時寧終於放下勺子,微笑迴應:“是,我要了。”
毓秀文深呼吸,臉色驟冷。
她盤算過後,說:“以你今天的身份,嫁給靳宴,勉強算門當戶對。我可以同意靳宴不簽婚前協議,將來你們夫妻聯手,並肩向前。但把長豐集團就這麼給你,太過兒戲,我不能同意。”
你不同意?
哦。
關我什麼事。
時寧點頭,卻說:“這件事您跟靳宴說吧,您是他的長輩,跟他談,更合適。”
毓秀文皺眉,“你不用拿靳宴來壓我,能讓靳宴對你言聽計從,是你的本事,我老太婆無話可說。不過,你胡鬨過頭了,長豐集團不是你說要就能要的。”
話音落下,她眸中閃過寒光,口吻裡已有明瞭的警告。
“外界都對你的身份議論紛紛,你這個梁小姐到底有幾分真,恐怕還得深究。”
時寧咀嚼的動作停下,麵上笑容淡了些。
她抬頭勾唇:“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有數。你的身份,如果能見光,你媽媽就該正大光明地對外宣告,而不是模糊處理。”毓秀文嘲道。
時寧沉默兩秒。
她說不準毓秀文的態度,是否已經知道她的“生父”是誰,想要藉此威脅。
如果是……
她心裡冷笑,就算這老太太知道又怎麼樣,冇有任何證據,就算有,她還敢去找梁西臣的晦氣嗎。
隻不過,這種拿她父母的事做要挾的行為,實在可恨。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她淡淡道。
毓秀文見狀,估計她是識相了,態度越發居高臨下。
“你在外多年,冇受過良好的精英教育,跟靳宴其實並不合適。”
說到這兒,她看時寧的眼神,已經是明晃晃的瞧不起。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將靳宴牢牢攥在手心裡。不過,我要提醒你,將來結婚了,你還是要好好改變自己。”
她放下茶杯,話鋒一轉,“千萬彆學你媽媽的行事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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