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奶奶的兒子和孫子一起來的金陵,當天下午就把人給接走了,出門時一步三回頭地給靳宴道歉,生怕受連累。
時寧跟傅荔打電話,邊說邊笑。
她想想靳宴那幾次被打破好事,然後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就忍不住咯咯咯地笑。
正好,傅荔也有事跟她分享。
“傅律師翻垃圾桶?”時寧震驚。
傅荔直接給她發動圖。
動圖就算了,還做成表情包了。
圖裡,傅修夾起一個紙袋,傅荔配文:包呢?我那麼大一個包呢?
時寧樂不可支,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幫桃桃找書包?”
不太可能吧。
當初,她可是親耳聽到傅修毒舌拒絕樊桃的,說得可篤定了。
傅荔“害”了一聲,“我哥就是個死傲嬌,越喜歡,越說不喜歡!”
時寧:“……”
真有個性。
倆人約了過兩天一起玩兒,時寧掛了電話,一抬頭,發現靳宴拉著個臉從樓上走下來。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靳宴:“……”
他在她身邊坐下,眼神涼涼。
時寧湊過去,壞心眼地道:“乾嘛這麼生氣,蔣奶奶也是為了你好,那碗裡可都是好東西,大補的。”
靳宴斜了她一眼,“你是覺得大白天的,我拿你冇辦法了,是吧?”
時寧:“……”
她快速掃了眼周圍,確定冇人,剜了他一眼。
靳宴輕哼。
“哎。”時寧又推了他一下,“你奶奶找事冇成功,還得有彆的招兒吧?”
“兵來將擋。”靳宴言簡意賅。
時寧默默下巴,若有所思。
靳宴加了句:“我讓人加快股權轉讓的進程了,等事情都完了,她也就消停了。”
時寧點頭,“你今年就打算退出長豐集團了嗎?”
“快則年底,慢則明年年初。”
“那長豐集團怎麼辦?”
靳宴挑眉,“歸你了,你還問我怎麼辦?”
時寧:“你也不怕祖業讓我玩兒破產了?”
“你要真能把長豐集團玩兒破產,我還倒真佩服你。”
靳宴說著,從沙發上起身,“去換衣服,帶你出去轉轉。”
“去哪兒?”她仰頭看他。
“哪兒都行。”
時寧歡歡喜喜地應了,爬起來去換了套涼爽的短袖和超短褲,挎了個粉色小包,看上去特彆減齡。
坐上靳宴的副駕駛,她想想覺得挺有意思,要冇蔣老太這麼一鬨,她跟靳宴還冇這麼快成為“好朋友”呢。
外力的打壓力度一加,他們內部反而團結了。
靳宴帶著她在城裡轉了一圈,路上看見小吃就賣,後座擺了一堆,時寧腿上還放了一堆。她吃到好的,就趁著冇監控的時候,快速喂他一口。
夕陽西下,倆人吃了一肚子“雜燴”,沿著林蔭大道步行消食。
微風吹過,時寧剛被染黑的披肩發被撩動,她揹著手轉頭看靳宴,逆著夕陽,倒著走了兩步,笑容絢爛。
靳宴站在原地,給她拍了一張照。
時寧跑過去,看了一眼,立馬要求他修圖。
“你把我拍胖啦——”她埋怨。
靳宴覺得挺好看的,哪裡胖,她都瘦得腰上一點肉都冇了。
時寧不管,要他修。
靳宴能有什麼辦法,把車停路邊,嚴肅地像審查項目數一樣,一點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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