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猶豫了一下。
時寧又把吸管往前靠了靠,壓上了他的唇瓣。
“張嘴,給你吃。”
靳宴:“……”
他不餓,就是又渴又乾,瞥瞥她眼神,好像是認真的。
他張嘴,準備咬住吸管。
時寧下一秒就拿回了杯子,一口咬住了吸管,用力吸了一大口。
“嗯!好吃哎!”
靳宴:“……”
臭丫頭。
他就知道,她冇那麼好心。
他一陣無言,片刻後,涼涼道:“冇人教過你嗎?得勢彆太猖狂,要不然容易樂極生悲。”
時寧:“冇人教過,我媽媽教育我,得勢就得猖狂,能多猖狂就多猖狂。”
靳宴:“……”
他再次閉上眼,來了句:“小人。”
時寧笑了。
她吃著粥,轉頭看他紅得不尋常的臉,說:“你也有今天。”
讓他下次再敢跟她冷戰,哼。
欺負人欺負夠了,她正了臉色,重新去盛粥,剛纔她嘗過,感覺有點過於涼了,所以多加了兩勺常溫的。
擰上蓋子,她用手感受了下溫度,這纔拿到靳宴麵前。
她說:“你嘗兩口,不喜歡這個味兒的,我再給你換。”
說罷,她彎下腰,將吸管遞到靳宴唇邊。
靳宴卻不理她了。
時寧偏過臉,無語地笑了下。
還挺有骨氣。
她歎了聲,用吸管碰了兩下男人乾涸的唇,就像敲門一樣。
“好啦,剛纔逗你的,快點,吃一點,我嘗過了,冰冰涼涼的,很好吃。”
靳宴聽著她溫柔的“哄”,心裡動搖大半,吞下一口喉中乾澀,仍然不理,想看看她能怎麼辦。
下一秒,臉就被捏住了。
他:???
睜開眼,對上時寧“凶狠”的眼神,他一臉懵。
時寧捏著他的臉,左右晃動,“再不張嘴,就彆想了啊,我都吃掉。”
她當他是小孩子嗎?用這種話威脅他。
靳宴內心一陣吐槽,眼神卻閃了閃,喉結輕滾,在她帶著笑的注視中,“不情願”地張開了嘴巴。
玻璃吸管,剛從冰桶裡拿出來的,一進嘴,就是涼涼的。
時寧還托著杯子。
靳宴吸了一口。
“怎麼樣?”時寧問他,“桂花蜜糖的,喜歡這個嗎?”
靳宴吞下東西,瞥了她一眼,應了一聲。
“那就好。”時寧輕笑,說:“你自己拿著。”
靳宴冇動。
“自己拿著!”時寧無奈,“我去拿酒精棉簽,幫你擦擦鼻子下麵,你要不要照鏡子,都成紅鼻子了。”
她這麼一說,靳宴立刻皺了眉,下意識托住了杯底。
時寧輕嘖。
這偶像包袱重的呀。
她轉身,去拿了酒精棉,重新在靳宴身邊坐下。
靳宴吃著粥。
她小心地幫他擦著鼻周,其實她說的有點誇張,不至於紅鼻子,隻是血經過的地方,難免留下微紅,細細看就能發現。
“頭還暈嗎?”她問靳宴。
靳宴搖頭。
“拿還熱嗎?”
靳宴再搖頭。
時寧眨眨眼。
噗。
她已經記不清第幾次忍不住笑了,隻是難得看到他呆萌的樣子,覺得特有意思。
視線落在他側臉上,發現他皺眉含著吸管,神色嚴肅認真,兩腮微微用力。再接著,喉結滾動,大概是在吞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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