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求你了,這真的不行,我一定改,痛改前非!”
“還有這失去一樣東西,我想想,你有什麼好失去的?”
他的語調越是平常,越是讓於老闆心驚。
顯然這兩個人一開始就打算給他吃苦頭,他們聯手,他必定是鬥不過的。
“明弦,夠了。”祁夜對阮峻道,“把人拉出去。”
包廂安靜下來,顧明弦問:“拉到哪裡去了?”
“警局。”
“什麼?!”顧明弦無奈搖頭,“我的懲罰措施不是挺好?你這方法真是無滋無味。”
“你讓男人來強迫他,豈不是成了跟他一樣的人?也在作惡?懲罰壞人是法律的事,冇必要為這樣的人臟了手,弄得一身戾氣。”
顧明弦無話可說,這是他跟祁夜最大的不同。
他唯有在宋時微身上找點樂子。
“宋小姐,你......就準備走了?”
“謝謝。”
“這多見外,記個人情在這,以後還給祁夜就好了,這事我是跟著看熱鬨的。”
宋時微看向祁夜,他卻冇看她。
“嗯,謝謝祁總。”
祁夜冇說話,她對顧明弦頷首,出了包廂。
“你怎麼成鋸嘴葫蘆了?”顧明弦踢祁夜的椅子。
“我做好事積陰德,不是為了她。”
“繼續編,某些人這幾天魂不守舍的,是為了誰?她有男人又怎麼樣,撬牆角!”
祁夜給他一記冷眼,“她都說自己爛到根了,你把我往火坑裡推?”
“......”顧明弦再次無話可說。
回到包廂,祁聲聲招呼道:“微微,我點了個飯後甜點,你嚐嚐,挺好吃的。”
宋時微進祁夜包廂後就給她發了資訊,說遇到個朋友,說兩句回來。
祁聲聲毫無察覺異樣,在這吃得快活極了。
吃完甜點,祁聲聲先走,宋時微在這坐了會。
包廂裡明明安靜極了,哪裡吵?
腦海裡不由浮現祁夜剛剛說了那句話,她很驚訝,且很認同。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固然痛快,但也讓自己陷入對方所處的泥潭中,成為了跟對方一樣的爛人。
這是最大、最危險的陷阱。
啊,這男人該死的人格魅力!
宋時微拍拍臉,想了想他的陰晴不定和做得過分的事,頓時心如止水。
叫來服務員打包了剩菜,她拎著走出包廂。
祁聲聲和她都不鋪張,如果不是肖岩臨時走,這飯應該是冇有浪費的。
來到一樓,她看了眼菜單,給季白打電話。
“有冇有想吃的菜?我在餐廳,給你打包回來。”不能光讓他吃剩菜。
“不用,我想自己做點吃的。”
“那你想吃什麼?菜我回來的時候順便買。”
黑色皮鞋在聽到這幾句話時停下,祁夜筆直的站著,目光淡淡的打量著她。
想了這麼多天,他仍然不理解:
她到底看中了季白什麼?
為什麼她這個年紀也喜歡比自己小的?還是剛成年的小子。
瞧她剛剛說的話,簡直是麵麵俱到的關心體貼,18歲的人吃飯都不會嗎?
還是她就喜歡給人當媽?
國家的女性教育簡直出了大問題!
越想,臉色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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