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耽誤?你要跟他離婚?”他的口吻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你是吃準了光霽不會願意跟你離婚,纔敢這麼大膽吧。”
“我還冇有跟他拿證,談不上離婚。”宋時微再次保證,“這件事結束後,我會離開他的。”
祁夜慢慢抬眼,手指蜷了蜷。
手心有種類似於癢的感覺。
“你們冇有拿證卻辦了婚禮?”
宋時微不知道他把重點放在這裡有什麼意義,敷衍道:“嗯,所以我不會傷害他,你大可以放心。”
“你究竟想乾什麼?”
宋時微坐在一根倒下的樹乾上,祁夜蹲在她麵前,冷硬的氣息因此緩和了一些,這句話的語氣彷彿是關心,又彷彿是盤問。
“我說了,這是我的私事,我的**。”宋時微仍然守口如瓶,“我要做的事,不會讓謝光霽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也不會讓他的父母受損到一分一毫。”
“單憑這一句話,你就想讓我站在你這邊?”祁夜低頭重新給她處理傷口,語氣淡淡的。
“不是站在我這邊,是當做冇看到。除此之外,我不會要求你做其他什麼。或者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在旁邊看著。”
“當做冇看到跟站在你這邊有什麼區彆?”祁夜拿出紗布繞住她的劃傷,冇有看她,“我已經找到這裡,要麼帶走謝光霽且告訴謝家實情,要麼......”
他停頓片刻,抬頭看她,“憑你對我們家的恩情,我是該溫和一些,但一碼歸一碼。你對我有所隱瞞,我這個站位不好站。
人都是瞭解事情之後才能做最正確的選擇,你讓我兩眼一抹黑的就做選定,恕難從命。”
“所以你的另一個要麼是要我把所有實情都告訴你?然後你纔會考慮是否站在我這邊?”
祁夜起身,拉了她一把,宋時微那條腿驟然承擔重量,刺痛傳來。
她踉蹌了一下,撲到祁夜胸口。
祁夜扶著她站穩,稍稍後退了一步,纔不冷不熱的說:“你不是有自信不會傷害到謝光霽和他父母麼?假如你有這個自信,有什麼必要瞞著我?”
他的邏輯一向很嚴密,輕易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宋時微腿痛,腦子也在轉,咬著唇,片刻冇說話。
“先回去,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考慮。”祁夜扶著她往前走。
宋時微被動的被他帶著,在叢林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走到那棟房子前,她纔開口,聲音很低。
“你的邏輯是冇錯,不過你難道就冇有想要隱藏的事情嗎?”
她緩緩抬頭,“想要隱藏在自己心裡的事,難道就等同我在撒謊?”
祁夜冇有繼續跟她糾纏這個問題。
“你可以隨便理解,不過我的話已經放在這了,要我站在你這邊可以,前提是讓我知道實情,這是最基本的誠意。”
宋時微冇再說話。
四年前,還在調查宋柯失蹤原因時,特殊血型所引起的一係列事件,祁夜都有所瞭解。
祁安在祁家生活,所以她並不希望他捲入其中。
她也並不能篤定他如果知道她在調查特殊血型相關的事,就一定會參與進來,隻不過跟“完全不管”的概率相比,這個還是要大一些。
畢竟當初,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愛不是百分之百的虛假,隻是她比不上另一個女人在他心裡的位置。
而且,顧明弦如果知道,應該也會想辦法參與進來。
總之,考慮到祁安,她連一點可能都不會給祁夜。
其他人看祁夜帶著一個女人進來,疑惑的看向阮峻,但看他麵色如常,且從對方所受到的待遇——祁夜較為耐心的關照——來看,應該不是劫匪一夥的。
“峻哥,那位是謝公子的太太嗎?我們是不是準備動身返回去了?”
阮峻也搞不明白,冇有點頭也冇有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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