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蘅都這樣說了,戚卿苒也冇有辦法。
那個藥丸本來就是沉墨的,他不願意給,她也冇有辦法。
而且,現在姬蘅懷著身孕,那個藥能不能用還是兩說。
她本意是想先拿著備用,因為姬蘅這個身體情況到底還能不能撐到那天誰都不知道。
姬蘅走後,沉墨開口道,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她都病入膏肓了,而且還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簡直是找死。”
“你不明白。”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過她卻還是想要生下這個孩子,一方麵是因為她想有人陪著她心愛的人,還有一個,則是作為母親的本能。”
“母親總是要護著孩子的,哪怕是死。”
戚卿苒的哈沉墨是完全體會不到的,他冇有感受過這樣熾烈的感情。
看著他無動於衷的臉,戚卿苒忍不住道,
“你小時候是怎麼長大的?”
她突然對這位神子有些感興趣了。
“隻聽過你提起長老,是他們將你帶大的嗎?你父母呢?”
戚卿苒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沉墨愣了一下才說道,“不知道。”
說完,他怕戚卿苒聽不懂,又重複了一句,“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從我有記憶開始,身邊教導我的就是長老。”
“原來是這樣。”
戚卿苒算是有些明白了。
所謂的神子就是那些長老們弄出來安撫人心的。
他表麵看起來溫和多禮,實際冷漠。
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長老們教導他的,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很少。
一個冇有體會過父愛母愛和家庭溫暖的人,你和他說什麼他都理解不了。
戚卿苒心裡有了主意,也許,她可以從這些地方下手。
沉墨這個人明顯不壞,準確的說是他不懂得七情六慾,如果教會了他這些,他是不是就可以站到他們這邊了?
戚卿苒心裡有了這個想法,但是她冇有同任何人說。
燕北溟陪著容奕喝酒,兩人都喝了不少,他難得的有些了一些醉意。
回到房間的時候,戚卿苒同他說起了這個事情,結果還不等她說完,燕北溟就覆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喝了酒的燕北溟愈發的小氣。
難得看到他這個樣子,戚卿苒覺得又有些好玩兒。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燕北溟堵住了嘴。
一時之間,紅帳翻飛,隻有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喘息。
沉墨本來還有事想要找戚卿苒,那個藥丸他不能給她,不過倒是可以給她說下暫時保住性命的法子。
結果,他剛走到他們房門外,就聽到了裡麵的動靜。
他愣了一下,然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是聖人,自然知道屋裡在做些什麼,他成年後,也有人教導過他這些方麵的事情,他甚至看彆人做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冇有這方麵的**。
好像從小到大,他都冇有特彆喜歡的事情,特彆喜歡的人。
因為他一直牢記著長老們的教導,不能為七情六慾所控,因為他是神子,是至高無上的,他代表著神明,所以他要摒棄一切俗世之間的情緒。
他一直都記得這個話,也是這樣做的。
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又是一臉的平靜。
至於有些不該有的情緒就將它拋諸腦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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