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不知道在眾人的心中,她幾乎已經和傻子麼有分彆了。
她日日都在去難民營。
原因無他,因為她已經確定了她腦海中的醫典不會對這些人的疫病起反應。
她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她思索了許久,也找不出原因。
但是,她不能放任著疫病繼續的傳播下去,既然醫典不給她提示,那麼她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她每日白天去染病的人那裡觀察他們的症狀,然後晚上便回去凝神進入醫典裡翻著合適的藥方。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一連找了幾個方子,戚卿苒精神有些受不住了。
她強行的退了出來,可是她還是感覺有些不好,腦袋沉沉的,是用腦過度的症狀。
這些天她白日夜晚都在忙碌,根本冇有怎麼好好的休息。
她的身體本就不好,能撐到現在簡直都是奇蹟了。
喝了一杯茶,她正準備繼續,營帳的簾子卻被人掀開了,燕北溟推著輪椅進來了。
這幾日,燕北溟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兩人幾乎都冇有碰到過。
見到她,燕北溟的臉色一變,隨即推動這輪椅過來,將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等到感覺到她的體溫同自己無異的時候,他臉色纔好看了一些。
“明日,你不要去了。”
雖然,這兩日他們冇有碰麵,但是戚卿苒日日去看那些染病的人,他也是知道的。
“不行。”
戚卿苒搖了搖頭,“越來越多的人感染了,再不研究出解決的方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死去的。”
“那你呢?你不要命了?”
燕北溟看著戚卿苒,眼裡帶著一絲的薄怒,便是他的聲音裡都帶著一絲的怒氣。
“能活,自然是活的。”
戚卿苒笑了一下,“你怕是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活。”
如果不是想要活著,她根本不用費儘心力的活著。
“那你還……”
燕北溟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戚卿苒打斷了,“王爺,您不是也在這裡守著嗎?”
“有時候人總有衝動的時候,不是嗎?”
燕北溟看了戚卿苒良久纔開口道,“本王同你不一樣。”
他現在是還冇有到絕境,而且他知道這次是一次絕佳的機遇。
想要得到東西總要付出一點什麼的,這點付出他還是給的起的,所以他纔會留在這裡。
戚卿苒不知道他的想法,以為他是在說他有武功,不會被輕易地傳染。
戚卿苒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便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一直都冇有問王爺是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一身好武功的?”
這話換作以前,她是不會問得。
但是,她現在自覺她和燕北溟的身份不一般的。
燕北溟聞言不答反問,“那王妃呢?王妃又是如何習的一身的醫術的?”
戚卿苒聞言一愣,心裡莫名的覺得淡了下來,
“這是,交換條件?”
燕北溟在問出那話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些隱隱的後悔了,他清楚的看到戚卿苒那雙明亮的眼睛逐漸的暗淡了下去,隨即變得平淡無波。
不想再看,他移開了自己眼鏡,開口道,“不是交換,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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