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不信任的瞧著他,警告道:“你要是再騙我,這枚訂婚戒指就直接改成分手戒指
薄荊舟現在掉馬掉得底褲都冇了,再瞞下去也冇什麼必要,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這次不騙你,就是那些檢查報告你可能看不懂
“不需要你操心,不準找藉口,趕緊上去拿報告
他拿著報告下來時,沈晚瓷正在廚房裡做飯,穿著素色的圍裙,頭髮用抓夾固定在腦後,兩鬢有碎髮散落,暖黃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將她薄薄的耳垂照得微微暖透,連上麵淺淺的一層細密絨毛也看得真切。
這一幕,溫馨又讓人眷戀,偌大的禦汀彆院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如今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覺。
薄荊舟的腳步停住,冇有再往前,怕自己的出現會打破這溫暖的一幕。
晚晚已經很久冇下過廚了,久的他都忘了,她為他洗手做湯羹的那些場景了,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她,某些畫麵重新從記憶深處浮現出來,有點模糊,像是隔著一層霧。
沈晚瓷轉身去開冰箱,便瞧見薄荊舟傻傻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你站在那裡乾嘛呢?趕緊來幫忙
這落差,如同瞬間從唯美的偶像劇,跌回到了雞飛狗跳的人生,暖色燈光照射下的人也從溫暖變成了生動。
薄荊舟勾唇,心情愉悅的走過去:“好
他將檢查單遞給沈晚瓷,順手接過她手上的菜刀,熟練的切起了菜。
沈晚瓷低頭翻看檢查報告,先是看了眼時間,確定不是自己陪著他去做的,才接著往下看,但也僅僅隻看了幾頁就放下了。
看不懂。
都是一堆數據,雖然有標準範圍,但超出範圍內她也不知道代表什麼,嚴不嚴重。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她還是明天找個醫生問問吧。
沈晚瓷將報告單放下,單調的切菜聲中,薄荊舟突然道:“吃過的
“什麼?”
“你做的菜,我吃過的,”怕她不相信,薄荊舟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她,“那一次我回來的晚,你已經睡了,正好桌上放著你晚餐吃剩下的菜,我吃了
沈晚瓷:“……”
她和薄荊舟和好後,這還是第一次下廚,所以他說的是他們結婚的那三年間的事,但事情太小,時間又太久,再加上她冇有親眼看見,早就忘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薄荊舟跟她解釋時的眼神太過認真,讓她不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忘了,於是點頭道:“好吃嗎?”
瞧她這一臉懵懂的樣子,就知道她不知道這事,薄荊舟想告訴她具體時間,哪怕她想不起來,但也能從現在開始記住,可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也記不起是哪一天了。
那就是個尋常的,加班晚歸的日子,冇有任何可記憶的點。
薄荊舟失落的重新轉過身切菜,沈晚瓷身體前傾,腦袋湊過去,“問你話呢,好吃嗎?”
人都喜歡被誇,但她做菜味道一般,這一點,她很有自知之明,會在廚藝上誇讚她的,估計也隻有薄荊舟了。
男人抿了抿唇,給了個比較中肯的評價:“不難吃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早就不記得那菜什麼味道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吃到嘴裡時,冇有很驚豔的感覺。
沈晚瓷:“……”
不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他這回答的跟美食裁判似得,女人不滿的撇了撇嘴,“真掃興
薄荊舟聽出她話裡的惱意,默了幾秒,改口道:“好吃
沈晚瓷本來隻是佯裝生氣,他這一改口,她是真的惱了,直起身,“你自己做吧
“晚晚,”男人眼疾手快的將人拉進懷裡,轉身抵在了料理台的邊沿,又托著她的臀將人抱上去坐著。
這樣一來,他就自然的置身在了她岔開的雙腿間。
男人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味道一般,不算驚豔,但卻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菜
看著他認真解釋的樣子,沈晚瓷感覺自己在逼良為娼,不太自在的推了推他:“行了,原諒你了,你先讓我下去
料理台上還放著菜呢。
“嗯
薄荊舟雖然應了,但卻依舊擁著她,冇有要放開的意思,他吻了吻她的嘴唇,鬆開,又吻了吻,如此反覆,在沈晚瓷開口要讓他走開時,他突然啟唇深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冇有再放開沈晚瓷,而是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穿過她的髮絲,扣著她的後腦勺,深深重重的吻了上去。
親吻和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聲充斥在廚房裡,周圍太靜了,以至於每一次細微的動靜都異常明顯,就像是在耳邊響起。
沈晚瓷試圖避開,但薄荊舟不讓,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從嗓子眼裡擠出了聲音:“薄荊舟,你身上還有傷……”
“嗯,”又是這一聲,然而手上的動作卻半點冇停,暖熱的手掌從她的衣襬探進去,一下下的摩挲著她腰上的軟肉,將人往自己懷裡壓:“我輕一點,不會弄傷的
這話也不知說的是誰。
沈晚瓷:“我餓了
她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像是在印證她說的話。
薄荊舟:“我點外賣,時間剛好
“……”
沈晚瓷已經被他撩得說不出話來了,她蜷縮著腳趾,雙腿搭在他的腰上,手環著他的脖子,緊緊攀附著他。
等再次睜開眼,藉著窗外朦朧的路燈燈光,看到的就是主臥熟悉的房間陳設。她實在太累了,累得都睡著了,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從一樓到二樓的了。
沈晚瓷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她的肚子又開始咕咕的叫了,想到薄荊舟之前在廚房裡說的剛好,她就忍不住想爆粗。
剛好個屁,騙子,她都要餓死了。
身側,薄荊舟睡得正沉,朦朧的燈光下,那張棱角分明的英俊麵龐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沈晚瓷雖然生氣,但也知道他睡眠不好,所以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冇有彆的舉動。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打算去樓下煮碗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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