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亦揚這話,梁墨同情的看了一眼祁君墨。
“放心,我不會殺你滅口的!”祁君墨也覺得左亦揚這樣,讓人無法接近。
他想讓她融進自己的生活,可她卻不斷的後退,根本不給他機會。
左亦揚挑了挑眉眼,頓了一下,才又開口:“既然我們懷疑了梁夫人,為什麼不防備著一些?梁將軍這毒也極有可能是梁夫人所為!”
不過是梁夫人很會挑時機,在梁墨進宮回來後才動手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大王妃安排在宮裡的人動的手,但是她覺得,兩者都要調查清楚。
梁墨的眉眼就更陰沉了幾分,他也覺得左亦揚的話有道理。
不過他也一直都在防備著,還是著了道兒。
“有道理。”祁君墨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挑了一眼梁墨:“怪你自己不小心點。”
“可,要怎麼查?”梁墨早就習慣祁君墨如此了,倒是正了正臉色,看向了左亦揚,雖然第二次見過左亦揚,可他對她,竟然是信任的。
左亦揚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擰了一下眉頭:“我不懂這些,你和王爺商議商議,我得去吃些東西了。”
她已經到了極限了。
“這件事,再議,我先帶亦揚去吃飯。”祁君墨收了扇子在腰間:“你先裝死吧。”
他也得好好研究研究這件事。
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拉了左亦揚就走。
留下梁墨滿臉黑線,喊段萌去送祁君墨和左亦揚。
祁君墨和左亦揚來將軍一事是無人知道的,所以他們二人也是從偏門離開的。
“多謝王爺,王妃娘娘。”一出了偏門,段萌就直接跪到了左亦揚的腳邊,十分真誠的說著:“將軍的命,是王妃娘娘給的!”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祁君墨會帶著左亦揚一起來將軍府了。
他也看到瞭解毒的過程,更是替梁墨捏了一把冷汗。
左亦揚忙避了開來:“不用這麼客氣的,其實,也冇什麼,就是動動嘴的問題。”
她連處方都不用寫,直接由祁君墨代勞了。
段萌自然也聽說過左相府的短命大小姐,可是今日見到她,怎麼都覺得,不像短命的相貌,這張臉,絕對能傾人國傾人城。
就是說話的方式太特殊了。
“段萌,起來,你家將軍醒來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明白了嗎!”祁君墨已經習慣了左亦揚的說話方式,也無法計較,隻能看向段萌:“你家將軍最近的吃食是由你親自負責嗎?”
“是的!”段萌覺得自己的一腔感激之情,一瞬間就被左亦揚給澆滅了,隻能站了起來,看著祁君墨:“就連茶水都是由屬下親自衝沏的。”
擰了一下眉頭,祁君墨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梁墨在府上中毒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了。
看來,還得從宮中著手調查了。
飯莊裡,左亦揚吃飽之後纔開口說道:“其實,也不能排除梁墨在府上中毒。”
“哦?”祁君墨吃的十分斯文,相對來說,左亦揚的動作就有些粗野了。
此時,祁君墨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一邊抬手拿掉了她唇邊的飯粒,還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
這樣的小動作,左亦揚還是僵在那裡不敢亂動了。
“說說看!”替左亦揚擦過嘴角後,祁君墨才繼續開口。
他聽了段萌的話之後,便覺得應該大力調查鳳華殿了。
可是左亦揚如此說,他還是想聽聽的,因為他覺得很多時候左亦揚的意見都很有用的。
這幾次的問題,都是左亦揚出麵,才徹底解決的。
“雖然梁墨的吃食和茶水都是段萌親手準備的,可不能保證那些原料冇有問題啊,如果對方想要他的命,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的。”左亦揚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看祁君墨時,眼角眉稍都帶了幾分羞赧。
“嗯,這個不排除!”祁君墨點頭:“隻是要做到天衣無縫,有些難度。”
左亦揚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這些人已經處心積慮在大祁這麼多年,要想實施他們的計劃,應該不難。”
畢竟有十幾年了。
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是下了多麼大的一盤棋啊。
祁君墨看著左亦揚,雙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光芒,他其實更希望左亦揚冇有失憶,那樣她就能說出這個組織的情況了。
可也明白,左亦揚不失憶,一定會用儘全力殺自己的……
這也真是矛盾啊。
讓他覺得頭很疼,一邊想著一邊抬手揉了揉額頭,歎息一聲:“亦揚,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嗎?”
“怎麼了?”左亦揚不怎麼痛快的看了他一眼:“希望我記起與祁君蕭過去的一切?”
“不是,當然不是了!”祁君墨的心也緊了一下,忙擺手。
他也不希望左亦揚讓起祁君蕭的。
心裡更是矛盾重重了。
聽到這話,左亦揚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然後正了正臉色:“其實可以找到祁昱套套話。”
“不用!”祁君墨回答的乾脆:“你以後不許與祁昱單獨見麵,任何事情都不能。”
說的不容置疑。
他都看到左亦揚的守宮砂了,真的讓他無法接受。
也明白祁昱在打什麼主意,他絕對不允許。
就是祁君蕭,他也不會讓步的。
因為左亦揚是他的!
左亦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我知道了他一些秘密!”
“以後,讓玄左隨在你左右。”祁君墨冇有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他覺得三王府的治安也不太好,竟然總有刺客,看來他真得做點什麼了。
左亦揚不同意:“不用,我自己能保護好我自己。”
她可不想被人盯著,還想找機會離開這裡呢。
“不行!”祁君墨也是一臉的堅決:“太危險了。”
然後緊緊擰眉,他也知道左亦揚不會乖乖配合的,然後一咬牙:“不然,你就做我的跟班,我到哪裡,你到哪裡。”
“纔不乾!”左亦揚更不同意了。
“二選一!”祁君墨的麵色也冷了下來。
“能三選一嗎?”左亦揚不為所動,討價還價。
祁君墨拿眼看她,並冇有接話,左亦揚的思想是他無法猜測的。
“第三個就是,兩個都不選。”左亦揚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其實我覺得,梁墨是在梁府中毒的,這個人是衝著皇後去的,想趁機將一切都甩給皇後,畢竟你們開始調查他們了,他們應該在收網了!這樣,才能分散你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全身而退。”
看著左亦揚,祁君墨也站起身來,覺得左亦揚的話有道理。
祁昱那邊已經知道了,那麼,他們幕後的主人也一定知曉了。
“你有什麼辦法?”祁君墨拉了左亦揚的手,讓他與自己並肩行走,他真的是拿她冇有辦法,隻能守著了。
而且這件事,他需要左亦揚幫忙。
他能調查這一切,可卻對蠱毒一竅不通。
而且現在要找一個可信得過的懂蠱毒的人,難度太大了。
“可以從他每日的食材著手!”左亦揚也眯了眸子:“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能將東西消毀的,可以慢慢查,反正……梁墨在裝死,你也有理由去查。”
祁君墨點了點頭。
“皇宮那邊也要查,鳳華殿那裡也不安全。”左亦揚畢竟是特工出身,思維一向敏捷,反映夠快,考慮問題很全麵。
雖然這件事與自己冇什麼關係,可關係到了她身後所謂的主人,她還是想查一下的,畢竟那個人一再的派人想要自己的命,不能就這樣算了。
“嗯,回去再研究一下祁昱那封信。”祁君墨也很同意左亦揚的意見:“不如,我教你識字?”
他有一個小願望,讓左亦揚識字!
“不學。”左亦揚想到昨天夜裡的一幕,直接回絕了。
她覺得,祁君墨來寫處方,很不錯。
讓祁君墨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你不覺得本王這樣的才情,寫處方有些可惜嗎?”祁君墨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有什麼可惜的,不就是幾個字,寫的再好看,還是字。”左亦揚挑眉:“又不是名人,一副字能賣個幾萬兩白銀。”
她的職業,讓她對金錢最敏感。
“膚淺。”祁君墨覺得自己與左亦揚無法溝通了,隻能搖了遙頭。
“好像你很內涵一樣。”左亦揚不服氣的瞪他:“一封信而已,怎麼就研究不明白?”
她的脾氣其實不壞,隻是在祁君墨麵前,就變壞了。
祁君墨拿眼瞪她,狠狠瞪她。
她也瞪著祁君墨,絕對不退讓。
瞪著瞪著,祁君墨大手一撈,就將她摟進了懷裡,然後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他很喜歡這種軟糯的感覺,無法自拔。
“唔,放……”左亦揚推他,氣憤難當,隻說了一個字,唇舌便被纏住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將她口中的馨甜儘數奪去,把她要說的話,也吞嚥下肚。
他拿這個小丫頭,已經冇有任何辦法了。
打不得,罵不得,所以隻能獻吻了。
“你瘋了,這是在飯莊!”左亦揚得了自由的時候,根本不敢抬頭,小腦袋就紮在祁君墨的懷裡,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上。
不是說古人很保守的嗎?祁君墨如此,是什麼鬼?
一言不合就玩親親。
她都冇力氣與他吵架了。
“我吻自己的愛妃,名正言順,天經地義。”祁君墨也是一臉的滿足,終於擺平這個小丫頭了,這個辦法還真是縷試不爽!
“回府,我要回府!”左亦揚摟著他的腰身,有些薄的衣衫隔不住他強健的肌理,她的手緊緊摟著,忍不住心神盪漾。
她覺得自己也中毒了,中了祁君墨的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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