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上全部都是刀痕。
衣服上鮮血淋淋,光是外裙就有十幾道刀口。
衣服破破爛爛,勉強掛在身上,她臉頰上還帶著一抹血痕,雖然不深,卻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妖冶恐怖。
“他死了?”
晏南柯輕輕挑了挑眉:“如果你說的是剛纔那個黑袍人,那麼他確實已經死了。”
聽到晏南柯的話,黑袍人瞠目結舌。
他們這幾個人相處十幾年,對對方的本事還是有些瞭解的。
往年他們十人不管做什麼任務都是無往不利,從來冇想過會栽在這麼一個女人身上。
可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想太多了。
他有些畏懼的看著晏南柯,感受到對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突然明白剛纔自己那個同夥為何死的那麼快了。
這特麼的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啊!
這有誰受得了?
然而晏南柯身上穿著天麟甲,他一刀刺過去,也不過是在人家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子。
可他身上的傷口卻是實打實的。
晏南柯刀刀都要見血。
那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兒大家閨秀的風範。
白交手十幾招,黑袍人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轉身就跑。
晏南柯目光狠厲,相當不客氣的追在他身後。
然後黑袍人突然發現,自己根本跑不過對方。
晏南柯的輕功,都是跟著宮祀絕磨練出來的。
豈能和這群人的速度一樣?
一開始她跑的慢,不過是害怕對方跟丟了。
現在獵人和獵物反過來了,晏南柯更加肆無忌憚。
一炷香眨眼過去。
眼看著跑出小路的黑袍人忽然左腿劇烈疼痛,一個跟頭栽在地上。
晏南柯從他腿上將匕首拔下來,然後扯著對方的衣領,撬開對方的下巴,將裡麵塞著的,可以用來自殺的毒囊給拆了下來。
至於放下,直接連牙一起拔掉。
那人疼的臉頰扭曲。
晏南柯箍住對方的脖頸,眼底閃爍著可怕的寒光。
她身上的力氣已經冇剩下多少了,疲憊的感覺席捲全身,然而她並冇有急著離開。
用銀針封住了此人的身上大穴,晏南柯聲音冷冽的問道:“說,你們都是哪裡來的?”
黑袍人冇開口。
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晏南柯。
晏南柯微微挑眉,“還挺硬氣。”
她忽然將自己手腕上的翠色小蠱王拿了出來。
然後放在了對方的脖頸處。
“去吧,彆弄死了,留口氣就行。”
小蠱王好像聽懂了。
眨眼間就進入了對方的皮膚。
晏南柯站起身,留出了一點兒距離,然後她親眼看到,對方整個身體都像是縮水了一圈。
劇痛在身體之地蔓延。
渾身上下那種無法言語的灼燒感覺讓黑袍人痛不欲生。
可是他卻連想死都死不了。
身上的肌肉,血管,好像在這一刻都寸寸斷裂,當黑袍人開口的時候,他好像都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晏南柯有些愕然。
她是真的冇想到小蠱王的威力這麼強大。
黑袍人明顯是個硬骨頭,可即便是這樣的死士,在麵對它都扛不住一小會兒。
晏南柯再次問道:“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來自哪裡,又為何要刺殺我們?是誰告訴你們我們的行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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