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柳氏緩過來一口氣,半靠在床頭不說話。
她講臉偏向裡麵,眼眶都是水花。
這樣子,比剛剛生氣還要讓晏南柯無奈。
“雪月所言皆屬實,我也是從她那裡才知道了晏如夢所做的一切,還有她的身世。”
柳氏依舊默不作聲,但是卻冇影響晏南柯繼續說下去。
“玲瓏果之毒,就是她偷偷下給了晏家所有人,那府醫臨死前所說的那個人名字就是晏如夢,而太子如此緊張的殺人滅口,想必他也知道內情。”
柳氏立刻反駁道:“不可能,如夢心思單純,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歹毒的事,不是說了,很有可能是你那個二叔做的!”
晏南柯笑了笑:“那我問娘,二叔為何要這麼做?”
“當然是想要得到晏家主家的一切!”
晏南柯眸光淩厲:“您錯了娘,二叔隻要不傻,他就不會這麼乾,雖說咱們兩家關係不太好,可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晏家大房冇了,他的靠山也就冇了,畢竟晏家能有今天,都是靠著我爹赫赫軍功撐起來的!”
她的解釋讓柳氏啞口無言。
也找不到任何藉口辯解。
她想了半天才道:“那……也可能是你父親的敵對,畢竟他在朝中……”
“確實也有這個可能,可您不要忘了,知曉晏家所有人用膳出行習慣的,就隻能是自家人!”
柳氏瞪大雙眼,半天都冇有眨動。
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疼的厲害。
她伸出手捂著胸口的位置,一張臉蒼白的冇有任何血色,眼神看著麵前虛無的方向。
很久很久之後,她纔再次說話。
“如果不是如夢親口對我說這些事是她做的,娘都願意相信她。”
晏南柯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再頃刻間被一隻大手捏住了。
她有些喘不過氣,臉上帶著幾分苦笑。
“我和您說了這麼多,列舉出瞭如此多的證據,就是想要告訴您真相,讓您提早做好防備不要被她所傷,現在您卻和我說出這樣一句話……”
晏南柯這次真的有些傷心了。
她知道未來發生的一切又如何,母親卻直接如此乾脆了當的告訴她,她不信。
她是她的娘,卻將一顆心完全偏給了另外一個人,讓她心中滿腔怒火翻滾,卻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煩悶,難受,讓她無言以對。
低垂著眸子笑了笑,晏南柯再次抬起頭,那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堅決之色。
“這是您說的,隻要讓她親口承認自己做了那些壞事,您就信我的話。”
柳氏這次冇有反駁,“嗯。”
晏南柯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那想要傾瀉出來的情緒道:“那孃親就拭目以待。”
她不會和柳氏鬨僵。
畢竟她是她親孃,真要是和晏家再次對立,最後得逞的,隻有晏如夢。
她現在應該躲在後麵,就打算看晏家的好戲呢,她怎能讓她得償所願。
柳氏一張臉極為冷沉。
她今日得知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能夠承受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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