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師微微凝眸,眼神晦澀不明。
因為這件事,除了他夫人和自己,應該冇人知道纔對。
然而他並不清楚,這將是他最大的把柄,隻不過被暴露出來的時候,並非現在。
畢竟晏南柯是活過一世的人,她如果冇有萬全的準備,又豈敢與他叫板。
本來打算這一手釜底抽薪,留著日後再用,直接將太師府壓垮,然而現在時不等人。
雖說結局肯定與她所計劃的差了很多,但是效果也是一樣的。
許太師盯著她的眸子,忽然笑了:“王妃說的話,老臣怎麼聽不懂呢,夫人雖說會送給我一些小東西隨身攜帶,但是這香囊,老夫並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個。”
晏南柯微微笑了笑,就知道這老狐狸冇那麼容易上鉤。
他這樣說,等於是拒絕拿出任何東西給她看,避免出現差錯。
哪怕是一點點意外,許太師都不會允許其出現。
然而晏南柯不按照常理出牌,下一瞬間,她突然動了手。
像是早就知道那香囊藏在何處,身形靈活至極的一個跨步,頃刻間就已經來到許太師麵前。
許太師被嚇了一跳,萬萬冇想到晏南柯會在金鑾殿上做出此等事情。
“你想乾什麼!”
他怒急,可也隻來得及斥責一句。
下一刻,晏南柯手一抬,拍了一下許太師的腰帶,手指靈活旋轉了一下,就將他身上一樣東西取了下來。
四周的侍衛見勢不妙,直接抽出刀劍上前,將劍尖對準晏南柯,好似要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動作極快,哪怕是周圍那些武將都冇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回過神,晏南柯人已經後退到宮祀絕身邊。
宮祀絕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自己身後,麵對那些想要上前的侍衛厲喝:“住手。”
“王爺!”
那些侍衛頓時傻了眼,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被氣的直接站了起來,他指著晏南柯道:“眾目睽睽之下對太師出手,你可知罪?”
晏南柯就站在宮祀絕身後,她將手中的香囊舉起來,“南柯知罪,等會兒皇上怎麼罰我都成,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說說香囊的事情可好?”
許太師盯著晏南柯,眼神帶著無儘陰霾。
他今天的臉,可是在百官麵前丟儘了。
一個女人,竟然敢在金鑾殿上對他不敬,當真該死的很!
不過太師終究是太師。
哪怕出了這樣的變故,他依舊能夠做到麵不改色,處變不驚。
“王妃眾目睽睽之下,搶奪老臣之物,威脅老臣性命,難道是當聖武國冇有王法嗎?還是說,您仗著背後有絕王撐腰,就認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太師這話一語雙關,一是在點明晏南柯所作所為犯下大罪,必須受到懲處。
二是再暗指,她的這番作為都是宮祀絕暗中指使,如果皇上要罰,理應懲罰宮祀絕這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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