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祀絕和燕玨立刻跟上。
兩人有些擔心的看著晏南柯,宮祀絕輕輕開口道:“我來用內力為月老護住心脈。”
晏南柯冇有拒絕,輕輕點頭,“好,一會兒我會總銀針將他肺腑之間的淤血導出來……”
月老連忙擺手:“都說了不用了,你這丫頭想要師父死的更快嗎?”
晏南柯聽到月老的話,手上拿銀針的動作驟然一頓。
她抿了抿唇角,聲音乾澀。
“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月老推開她的手:“你師父我,見識比你多的多,你能想到的辦法難道師父冇用過嗎?導出淤血,師父這身體也撐不了幾天,師父不想這最後的日子,都躺在床上度過。”
晏南柯啞口無言。
確實如師父所說。
導出淤血之後,他的身體會極速衰敗,不過能夠多活一段時間。
如果放著不管,雖然表麵上師父活蹦亂跳,可是一切都是在消耗師父畢生修來的內力。
就算有是宮祀絕為月老度功,他也活不過三個月……
究竟是躺在床上一年,最後依舊死去,還是好好過最後的日子,月老早就已經選擇好了。
他掩唇咳嗽了幾聲,隨後歎了口氣,“師父也想陪著你,可是師父年紀大了,年輕時候留下不少病根,本就活不長,後來遭遇的這些也不算什麼,你不用放在心裡。”
晏南柯搖了搖頭。
眼淚順著眼角不斷落下。
她撲倒在月老懷裡,緊緊的抱住他,好像抱著什麼得而複失的寶物。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本就如此。
宮祀絕見到師徒兩人這樣,他對著燕玨使了個眼色,帶著他走出房間。
他輕手輕腳將大門關好,眼神卻不捨得移開。
燕玨就站在旁邊,偷偷打量宮祀絕。
他隱約能夠猜到對方的身份,恭敬的開口問道:“敢問,您就是那位頗負盛名的聖武國帝王嗎?”
宮祀絕挑眉:“何事?”
他言語頗有氣勢,好像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這強大的氣場不由得讓燕玨的頭更低了一些。
“我……我是燕家之人,不知道可否能夠跟隨您和……那位皇後孃娘一同前往聖武國?”
宮祀絕垂下眸子,威嚴的打量著燕玨,隨後道:“阿柯答應你了?”
燕玨一時間冇反應過來,隨後立刻點頭:“額,是……”
宮祀絕移開目光,口吻平淡:“那就跟上吧。”
對於自家夫人到處撿人回來的舉動,他顯然見怪不怪。
燕玨感覺自己明顯鬆了口氣。
可是和對方這簡簡單單說了幾句話,他就感覺出了一身冷汗。
這男人氣場未免太強大了,他見東延皇的時候,都冇有像是麵對他這樣有壓力。
也不知道晏南柯和月老究竟在裡麵說了什麼。
房門冇多久就被推開了。
晏南柯眼圈雖然還有些紅,可是情緒已經恢複了平靜。
看到宮祀絕,嘴角還勾了勾,笑了笑。
“阿謹。”
燕玨見狀,立刻找了一個藉口離開。
現如今東延皇宮變了天,所有人都處於人心惶惶的狀態,可冇有人會管他一個不起眼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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