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上的交鋒已經進入了後期,眼見著晏南柯居然抓住機會,硬是將劣勢搬了回來。
太後也不由得看向棋盤,對晏南柯的表現極為驚豔。
哪怕是這盤棋局不能贏下來,現在的她,也已經入了太後的眼。
一炷香之後,晏南柯將以後一子落下。
棋盤上,黑白兩色的棋子涇渭分明,而黑子以劣勢姿態包圍了大半兒白子。
她眼神淩厲,憋在心口的那口氣終於傾吐而出。
“抱歉郡王,你輸了。”
她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在對方愕然的表情下來到了宮祀絕身邊。
誰也冇想到,郡王會輸在棋盤上,周圍的那些宮女太監被這一幕震驚的目瞪口呆。
即便是太後,也不由得拍了拍手掌。
“好,真是令哀家歎爲觀止,不愧是百花宴第一才女,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她眼神之內完全是讚賞之色。
而晏南柯輕輕垂首,十分謙虛的看了一眼旁邊還不可置信看著棋盤的風池。
池郡王一隻手搓著手中白子,目光緊緊盯著棋盤,他居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落入了晏南柯提前挖好的坑中。
她以弱勢的姿態,在他手中拿到了最後的勝局,一步一步都儘在她的掌握之中,讓他完全冇想到。
他大意了。
不過再來一次,他不一定會輸。
隻要掌握了她的一些小心思,避開她的手段,她必敗無疑。
所以,風池忽然抬起頭看向晏南柯,“不知王妃可否再下一局?”
太後挑眉看向自己的侄孫兒,“輸了就是輸了,哪有你這樣還想著贏回來的?”
風池被說的有些心虛,略微低垂著眉眼:“隻是有些不習慣輸的這麼徹底。”
宮祀絕直接幫晏南柯拒絕,“太後,時辰不早了,我帶著阿柯回去休息了。”
太後還有些不捨,卻也隻能點頭,“絕王,你冇事的時候也來多看看哀家,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哀家的孫兒。”
宮祀絕應聲行禮,立刻帶著晏南柯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晏南柯被他拉著走的飛快,眨眼間就已經離開了太後所在的位置。
她不由得好奇問道:“王爺,你與太後的關係好像比較冷淡。”
宮祀絕啟唇道:“阿柯,除了我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晏南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警告似的話語給鎮住了。
她略微眯起雙眼,試探性的問道:“王爺阻攔我和太後接觸,是因為她很恐怖嗎?”
難不成那個麵容慈善的老人,是個披著人皮的老妖怪?
宮祀絕搖了搖頭,“她不是妖怪,卻也不是什麼好人,先帝曾經的那些妃子,除了和太後要好的李太妃之外已然儘數死光,唯一留下來的皇室血脈襄陽王也下落不明,不要以為全是皇上所為。”
短短幾句話,宮祀絕就給太後塑造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形象,讓她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上一世宮天齊登基之後,太後地位絲毫未變,哪怕是她死後,風家的一切也穩如泰山,絲毫無損。
也許這就是她的厲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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