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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安靜如斯。

除了偶爾發出'滴滴'聲響的心電監護儀，就隻剩下傅瑾衍和簡寧兩人的呼吸聲。

傅瑾衍話落，剔看向簡寧。

見她不作聲，嘲弄似的笑笑。"三年了，真就這麼不甘心？"

簡寧，"傅瑾衍，你不用拿話刺激我，我留下來隻是因為我想知道，為什麼普普通通的一次摔倒。會嚴重到需要換腎。"

傅瑾衍修長的指尖取下薄唇間的香菸捏著，譏諷。"我憑什麼告訴你？"

簡寧，"憑我是多多的媽咪，憑我是薑韻的乾女兒，憑我是你的前妻。"

簡寧話畢，傅瑾衍將手裡的煙扔到腳下踩滅，然後驀的起身。幾步走到簡寧跟前，拎著她的衣領直接把她抵在病房的牆壁上，貼在她耳邊說，"你這些身份就算全都加起來，在我眼裡p都不算！"

兩人情緒都不穩，因為靠的太近，彼此的心跳聲聽的一清二楚。

半晌，簡寧提唇，"傅瑾衍，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痛快。"

傅瑾衍。"……"

簡寧，"你之所以跟我說這些話。無非是不想我插手你換腎給你爸，對吧？"

傅瑾衍，"……"

簡寧汲氣，"我不會攔著你，如果躺下的是我爸，我也會這麼做。"

傅瑾衍眼底猩紅。偏過頭看簡寧。

簡寧落在身側的手抬起，先是落在傅瑾衍的衣角上。隨後又一點點環上他的腰身，籲氣，放柔聲音說，"傅瑾衍，男人脆弱並不丟人。"

傅瑾衍端著肩膀忽然一鬆，整個身子靠在了簡寧身上。

傅瑾衍頭低了低，下頜壓在簡寧的肩膀上，閉上眼，"簡寧，有冇有人跟你說過。聰明的女人很討人厭。"

簡寧，"冇有。"

傅瑾衍。"那我現在告訴你，聰明的女人很討人厭。"

簡寧，"嗯。"

傅瑾衍，"你就很聰明。"

簡寧。"……"

聰明的女人很討人厭。

你就很聰明。

所以，你很討人厭。

聽著傅瑾衍的話。簡寧沉默，許久。開口，"你今天一整天吃飯了嗎？"

傅瑾衍悶聲。"冇。"

簡寧，"我去給你買點粥？"

傅瑾衍將身子直起。後退半步，雙手插在兜裡。似笑非笑，"簡寧，你到底想做什麼？"

簡寧狐疑，冇理解傅瑾衍話裡的意思，"嗯？"

傅瑾衍玩味，"恨我，恨不得跟我涇渭分明劃清關係，卻又在我最難過的時候安慰我，關心我，你想做什麼？"

簡寧仰頭看傅瑾衍，紅唇扯動了下，"你就當我同情心氾濫吧！"

簡寧話落，轉身往病房外走，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回頭，"皮蛋瘦肉粥吃嗎？"

傅瑾衍，"我想吃李記的蝦仁粥。"

簡寧，"好。"

簡寧說完，轉回頭，正準備邁步，傅瑾衍忽然開口，"你今晚陪我嗎？"

簡寧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顫了下，"陪。"

簡寧話畢，提步離開。

傅瑾衍看著她的背影，薄唇勾了勾，澀然的笑，"還是那麼笨，總是容易心疼彆人，寧兒，你這樣讓我怎麼能捨得放開你，可我要是真的冇了一個腎，又怎麼能捨得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