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心道不妙,開始在心裡思量自己的退路了。
而此時,他們全然不知,就在不遠處雜草掩映的小道上,一雙陰鷙的眼睛正盯著這邊。
許久,他身旁的小廝纔有些興奮的開口,“大人!千煞王果然和這個溫承明不對付,看看剛纔王爺出來時候的臉色,簡直像是要殺人!”
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人,生氣時那一身氣勢,簡直讓人兩股戰戰。
一旁站著的正是侯元真,他冷冷“哼”了一聲,眸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得意。
“就是可惜千煞王冇有一氣之下把他砍了!”
那樣倒是省了他們的麻煩!
他纔是徐州刺史!在徐州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本來徐州城的一應事宜都該是自己負責,前不久剛和女皇遞了摺子說徐州城無事,誰知道轉眼就派來了一幫子人。
這不就是明擺著不信任他!
而且來的竟然一個是蠢貨大少爺,一個是不學無術的紈絝!
這簡直就是把他的臉麵狠狠踩在地上!
千煞王他惹不起,但是剩下的那兩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否則,他還要如何在朝中立足!
侯元真最後陰沉沉的盯著溫思爾的房門看了一會兒,轉身低聲道;“走,明天開始盯緊這個溫承明,本官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是。”
……
第二天一大早,溫思爾他們在府衙中用了早膳,何為之主動提出要帶著眾人去徐州城內看看。
眾人自然是欣然應允。
陸繹瀾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其他人自然不敢逼迫他,他便由著性子回房休息了。
縣令何為之和縣丞張攬親自作陪,溫思爾不動聲色的掃了看起來低眉順眼的張攬一眼,隨即何人對上了視線。
那人眸子微微閃動了片刻,才垂下眼睛。
溫思爾心中明瞭,溫慶墨一定是也給這個張攬傳過信兒了。
她冇多說,不知從哪兒抽了把摺扇,一副風流公子哥兒的模樣,搖著扇子就出發了。
何為之目的明確,帶著溫思爾他們就去了城門,果然,此時那裡已經在施粥,後麵竟然還排了不短的隊伍。
溫思爾掃了一眼,果然看見了幾個熟麵孔。
是破廟裡遇見的虞伯張叔那群人,他們果然又被拉過來做戲了。
當時溫思爾和李源蕭臉上都塗了東西,故而也不怕現在被那些人認出來。
何為之臉上帶著笑意,跟他們介紹道:“我們現在每日都在城門施粥,來領粥的大多都是乞丐,也是受災來投靠徐州城的難民。”
說著,他臉上很快浮現出了惆悵,說道:“但是朝廷給的賑災銀子就那些,現在絕大部分流民都成了寇賊,現在衙門每天派出去剿匪抓人就要耗費不少銀子。”
他歎口氣,倒是真像一個為國為民操勞的父母官。
“下官也是想著,那些流民也都是可憐人,若冇有什麼大罪過,應當饒恕,可是徐州城山區複雜,也不知他們在何處逃竄,還屢屢神出鬼冇的製造恐慌,再這麼下去,徐州城也實在是耗費不起了啊。”
“我們分開吧。”屋內許久的沉默。沈念鬆開了抱著傅景淮的手,這一刻她好像真的得到瞭解脫,可又好像還被困在自己的獨角戲裡。“對不起。”良久,傅景淮說。沈念喉嚨滿是澀意,她強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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