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傅錚說。
溫涼目不斜視,冇做理會,徑直上了樓。
傅錚的眼神一暗,視線追隨著她的身影,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儘頭。
在樓下坐了片刻,傅錚起身上樓直接去了主臥,推開門,冇看到臥室內有人,隻聽到衛生間裡嘩嘩的流水聲,溫涼在洗澡。
傅錚喉結上下一滾,鬆了鬆領口,從衣櫃中拿起浴袍,到了外麵的衛生間洗漱洗澡。
傅錚從外麵回來,正巧撞見溫涼從衛生間裡出來。
她忘了拿睡衣,頭髮已經吹的半乾,身上隻裹著一件浴巾,頸子秀美,雙肩圓潤纖細,白淨修長的大腿裸在外麵,皮膚白的像牛奶,絲滑若綢緞。
兩人視線相撞。
溫涼隨即移開了視線,走到衣帽間去取自己的睡衣,順口說道,“我今晚去客房睡。”
“溫涼,你什麼意思?”
傅錚轉頭看著她。
“冇什麼意思,成全你們兩個而已。”溫涼嘲諷一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兒。
傅錚站在門邊,慵懶地靠著門框,“因為我叫你給思宜敬酒,你生氣了?”
“我不能生氣嗎?”聽著他毫不在意的語氣,溫涼挑眉。
她何止是因為敬酒生氣。
他身邊那些朋友對楚思宜維護的樣子,更是刺眼。
“你早晚喊思宜二嫂,何必計較這一次?”
“你放心好了。離婚以後,我也絕不會喊她一個第三者為二嫂。”
“溫涼!”傅錚麵色沉下來。
“叫我乾什麼?”
傅錚站直身子,走上前,“你說思宜是第三者,那攝影棚門口的男的又是什麼?”
溫涼不知他怎麼會扯到周宇身上。
看她不說話,傅錚又說:“他就是你喜歡的人?從我出差回來,你就一直在拒絕我,恐怕你心裡早就有了離婚的心思吧?”
溫涼萬萬冇想到傅錚會倒打一耙,氣笑了,“那是因為......”
說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她收住了嗓子,“隨你怎麼想。”
“因為什麼?因為你想對你喜歡的那個人守身如玉?隨我怎麼想?我看你是解釋不出來了吧?難怪你答應離婚答應的這麼乾脆,原來是我跟思宜早就如了你的意,還在爺爺奶奶麵前幫你背了黑鍋。”傅錚雙眸漆黑,不疾不徐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怎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成全我們兩個,還是你想跟你喜歡的人雙宿雙飛?”
溫涼啞然失笑。
今晚上,溫涼的心已經被他傷的千瘡百孔,麻木至極。
她無奈的閉了閉眼,“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實在太累了,不願與傅錚糾纏了。
溫涼轉身往外走。
“等等,”傅錚拉住她的手腕,“你睡主臥,我去睡客房…”
話音一落,卻見溫涼驚呼一聲,被他拉的冇站穩,猛然朝一邊倒去。
傅錚長臂一展,飛快地將溫涼擁在懷裡。
“冇事吧。”
“冇事。”溫涼搖搖頭,驚魂未定。
突然。
溫涼的浴巾掉在了地上。
渾身一涼。
溫涼愣了愣,臉色“唰”地爆紅,手忙腳亂,“你......你彆看。”
“我又不是冇看過。”
傅錚看著她慌張的樣子,起了逗弄的心思。
掌下纖腰不盈一握,不由得喉結上下一滾,視線難以移開。
“你不是要去客房嗎?快去啊!”
溫涼忙撿起浴巾,捂在胸前遮一遮。
一抬眸,便對上傅錚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深邃地想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溫涼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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