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回到了家。
江婉燕在餐桌前留了字條,上麵寫著她出門跟鄰居李阿姨一起,早餐在鍋裡。
她吃了早餐,洗了個澡,昨晚上雖然喝了點酒但是也睡了一覺,此刻也冇有什麼睏意,她猶豫了一下,來到江婉燕的臥室裡麵。
此刻江婉燕不在,臥室收拾的很好,江婉燕一向簡樸,床單被罩都很樸素。
她走到床頭櫃邊,蹲下身,拉開抽屜看著裡麵放著的一個鐵盒,上麵掛了一把鎖。
溫惜從小,跟著外婆在小鎮長大。
鄰居家有個很頑皮的男孩,父親是個鎖匠。
小時候又一次,她喜歡兔子,就嚷嚷著讓外婆買了兩隻關在籠子裡麵,但是要是丟了,籠子打不開,她急得快哭了,鄰居家的男孩用一個鐵絲就把鎖打開了。
她當時覺得神奇極了。
就讓男孩教自己。
她當時,學東西也快,學了好幾個開鎖的方法。
最粗暴的一種,其實就是用錘頭砸開。
但是,想要不被人發現,也有不被髮現的方法,不破會鎖芯,也能打開。
溫惜找了一個鐵絲,輕輕的穿進去,學著小時候學會的那幾招,輕易的將鎖打開。
這種鎖,最容易打開了。
想必,江婉燕也不知道溫惜竟然還會這個。
……
整整一上午,一直到中午12點。
溫惜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睫毛一顫。
似乎纔回過神來。
手機上有兩條簡訊。
一條是移動公司的流量提醒簡訊。
另一條是江婉燕發來的。
“惜惜啊,我晚一點回去,你要吃飯,冰箱下麵冷凍層裡麵,有我包好的餃子,你煮一煮就好了。”
溫惜的指尖顫抖,她回了一個字,“好。”
站起身,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手指都覺得有些僵硬,她彷彿整個人回魂了一般,將日記完好的放回了鐵盒中,重新上了鎖,放進了床頭櫃裡麵。
走出江婉燕的臥室,她來到了陽台。
正午的陽光,最是溫暖如初。
可是溫惜卻覺得指尖的冷意,揮散不去。
她看著那正午的太陽,刺眼,閃耀,她閉了閉眼睛,眼前都是一片巨大明亮的光團。
溫暖的陽光落在臉上,帶著炙熱的溫度。
可是溫惜的臉色,卻是蒼白的。
她睜開眼睛,手指緊緊的握著微微顫抖。
她的父親,她的親生父親竟然不是溫從戎。
她的親生父親,竟然是……
竟然是沐江德。
江婉燕的日記本上,清晰的記錄著,她跟沐江德在一起的時候。
她是懷著孕,嫁給了溫從戎……
……
江婉燕下午回來,溫惜正準備出門,她的手裡拎著垃圾袋,剛剛打開門,江婉燕就站在門口。
江婉燕的手裡拎著一堆的東西,“惜惜啊,今天李阿姨跟我說,她有個同事的兒子,跟你年齡差不多大,你下午有空嗎?去見一麵吧。”
“下午嗎?”溫惜看著江婉燕的臉,並冇有詢問自己的身世,隻是淡淡的道,“有空。”
江婉燕看著溫惜手裡拎著大垃圾帶,還有溫惜換好了一身的衣服,“惜惜啊,你要出去嗎?”
“不了,不出去了。”溫惜說,“媽,你吃飯了嗎?”
“我跟你李阿姨在外麵吃了。”
“媽,下午幾點去見李阿姨介紹的人。”
江婉燕冇有想到溫惜這麼順從地答應了,之前她也提過幾次這個事情,但是溫惜都拒絕了。此刻,江婉燕立刻笑著說,“我這就去問問李阿姨,你等我一下。”
等了兩分鐘,江婉燕回來,“惜惜啊,約的今天下午4點。這樣你相親完,見上一麵,晚上8點,也好去上班。”
溫惜隻是淡淡笑著說,“媽,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爸爸跟哥哥吧,給他們上幾束花。”
江婉燕的臉色微變,“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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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