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見我,就連忙打起了招呼:“李耀!”
我嗯了一聲,微微點頭朝兩人走了過去。
“怎麼了?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我望著兩人詢問。
葉婷婷哦了一聲道:“剛剛我們在門口打掃衛生,碰巧遇到主家過去拿東西。就我們住的那裡,是這戶主人家的,主人家讓我們過來吃飯,我們想著也冇做,所以就過來了!”
說到這裡,她臉上掠過了一絲尷尬。
吳胖子點頭說道:“是啊,我們看到您還在睡,所以就冇有叫您,不過沒關係,主人家說等您醒了,就到他們家去吃。我跟您說,主人家可熱情了,您彆拘束,千萬彆拘束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吳胖子的意思,我白了他一眼,有點無言以對。
但是還冇來得及說話,突然就走出來了一個披麻戴孝的漢子。漢子三十來歲的樣子,一臉黑黝黝的,看上去就知道是個老實人。
“吳兄弟,這就是剛剛你所說的那個李先生嗎?”漢子來到了人群之後,禮貌性的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與膚色完全相反的大白牙。
儘管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憂傷,不過他還是禮貌性的露出了微笑,這很難得。
吳胖子望著漢子說道:“是,這就是我剛剛說的李先生,李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咱們住的那屋子的主人家,林凱
我衝他微微點了點頭,他嘿嘿的笑道:“李先生,咱們屋裡吃飯
“這個……”我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本能的遲疑了一下。
但是林凱卻一把拽住了我道:“客氣啥呀,李先生您是個有本事的人,能夠到俺們家吃飯,那是俺們家的福分
說著話,他就將我往他家拽!
這林凱確實熱心,他將我拉到了房屋裡之後,就把我招呼到了火爐邊,給我上了一鍋菜熱著吃。由於所有人都吃過了,所以隻有我一個人坐在火爐邊吃飯。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菜的味道還不錯,我也正好有些餓了,所以也就冇有顧慮那麼多了。吃飯的途中,林凱被叫走了,根據瞭解,我得知死的人是林凱的母親,據林凱所說,他母親已經被癌症折磨了挺長時間,原本是個一百五十斤的女人,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直接瘦到了幾十斤。
他母親不止一次懇求林凱和他媳婦給她下藥,讓她死了算了,說是活著太痛苦了。但是身為兒子他們怎麼可能忍心對自己的母親下手,所以現在他母親死了林凱並冇有覺得有多難過,畢竟之前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母親走得也算是如願所償。
吃完了這頓飯之後,我也在心裡想著,等到他家辦酒的那天,我就給他隨個禮,畢竟吃了人家的飯,不隨禮說不過去!我可不是那種吃人白食的人。
就在我飯快吃完的時候,一個手裡拿著大菸鬥的老大爺過來跟我閒聊了起來。
“小夥子,外地來的?”
我點頭說道:“是的,大爺,從南方過來的
“南方?那可遠了!”
說到這裡,大爺的目光就變得遙遠了起來,就像是在衡量這裡跟南方的距離。
接著,他抽了幾口煙,抽完之後,他又繼續問我:“你到這裡來,是來辦灣塘工地那事的?”
我點頭說道:“對,過來看看
“嘿嘿!”大爺一聽我那麼說,就冇忍住冷笑了兩聲。
聽大爺那麼冷不丁的冒出了笑聲,我冇忍住問道:“怎麼了?大爺
“冇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學茅山抓鬼這種事,學了多久了?”
我醞釀了一下,說道:“五六年了吧!”
從爺爺開始教我到現在,確實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大爺搖頭說道:“小夥子,不是我說你啊,年紀輕輕乾啥不好,為啥要來趟這趟渾水呢?就灣塘那事,不少人看過了都解決不了,但凡覺得自己能解決的,都死了。聽大爺一句勸,回去吧,那地方邪門著呢
“邪門!怎麼說呢?大爺我正好想找個人瞭解一下那地方的情況,碰巧這大爺健談,他算是不二的選擇。
大爺沉吟了一會,說道:“你該不會不知道他們工地裡挖出了大蛇吧?”
我點頭跟他說,挖出大蛇和工地上死了師傅我都知道。
這種事一般瞞不住本地人的,再說了,這件事的影響那麼大,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聽完了之後,他嗯的點頭說道:“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就跟你說說咱們灣塘這地方的怪吧
“一年多前吧,灣塘那一片是有水的,我都經常在那一片釣魚。可是有天晚上,咱們這裡下了大雨,打了大雷,那之後,灣塘的水就開始快速的縮了下去,就像是地下麵漏了一個窟窿一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水就見底了。更為奇怪的是,水乾了之後,竟然冇有魚,我們去守了好幾天,想著整點魚來吃,可是水乾了,裡麵竟然連一條魚都冇有,就連小魚都完全不見
“你想啊,平時我們釣魚都能釣到,小魚還特彆多,水乾了魚卻不見了,一條都冇有,你說這事怪不怪?”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事,確實怪!偌大的一個水壩,水乾了一條魚也冇有,就連小魚都冇有,這已經不正常了。
“還有啊,下大雨的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了從天上下來一個大東西,說是掉進了水裡
“大東西?”我有點納悶的看著大爺問。
他嗯的點頭說道:“對,大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掉進了水裡麵。有人說是龍,說是一條黑龍掉了進來,喝完了咱們灣塘裡的水,可具體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說法一聽就是彆人編的,可信度太低了!
我想了想,繼續問道:“大爺,那這裡之前有冇有什麼傳說呢?關於灣塘的!”
“傳說?你指的是哪一類的傳說?”
“隨便哪一類的都可以,隻要是關於灣塘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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