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子裡,眾人各懷心思,卻又全都一同十分緊張的時候。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睫毛輕顫,微微轉醒。
她是視線屋子裡掃了一圈,落在剛纔去燒水的女人身上,哽嚥著喊了一聲:“娘。”
女人頓時抱著小姑娘哭了起來。
轉過身跪在地上,對夏黎瘋狂叩拜。
喜極而泣到語無倫次的道:“多謝神女,多謝神女的救命之恩!
小女子無以為報必定與女兒一起,終身成為您最虔誠的信徒,絕無二心!”
夏黎微微抬手。
“冇事就好,我這兒有一套煉體之法,明日讓她與我的護法學習一番。
以後等我們走了,她也能強健體魄。”
女人聽到夏黎這話,更是感動到眼淚縱橫。
縣長見小女孩醒了也很開心,對夏黎小心翼翼的道:“縣裡得了這病的並不隻有佩珠,不知這練體之法,其他人是否也可以跟著一起學習?”
夏黎微微頷首。
“可。”
夏黎很快就被送到縣裡最好的房子住下。
縣長恭恭敬敬的道:“神女,還要勞煩您屈尊先在這簡陋的房子裡住下,我等一會兒便會為您準備上好的新鮮瓜果供奉。
也會派畫師過來,還請神女告訴我們失蹤的神子長什麼樣,方便我們去找人。”
夏黎腰背挺直,板著一張臉微微點頭,“好。”
縣長恭恭敬敬的退出這間房子。
剛一出門,就被一群縣民給圍上了。
“縣長,神女說冇說咱們縣的詛咒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辦法治嗎?”
“縣長,小佩珠現在怎麼樣了,有冇有被治好?”
“縣長,神女在咱們這兒能待多長時間,我們需不需要每天過去朝拜,奉上新鮮瓜果,設立香案?”
……
大家嘰嘰喳喳的詢問,吵的縣長腦仁生疼。
他當即壓手,示意大家安靜。
“安靜!
佩珠已經醒了,神女說有辦法治好那種怪病。
神女現在需要安靜的休息空間,有什麼話,咱們去祠堂說!”
眾人聽他這麼說,立刻安靜下來。
大家一股腦的往祠堂湧去。
縣長原原本本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兒跟縣民們介紹了一番,之後就讓那些家裡有病人的人,明天一早跟著神仙護法去煉體,便離開了祠堂。
他剛一出門,就碰到早就等在門口的阮三叔。
阮三叔見到縣長,一臉焦急的迎了上去,他聲音裡帶著幾分擔憂。
“大伯,那幾個人肯定是騙子,他們來的太巧合了,還話裡話外的說人家米國的壞話,咱們可不能相信他們啊!”
縣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十分冷肅。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給縣裡人治病要緊。
要是敢給我搗亂,耽誤了大家的治療,你看我讓不讓你好看!”
縣長麵對自家侄子冷靜異常,和在普通憲民麵前的老好人模樣,以及夏黎麵前虔誠狗腿的姿態截然不同。
阮三叔被說的有些心虛。
但還是不死心的道:“我覺得那女人肯定是政府或者華夏派過來的,這就是一場陰謀,為了阻止我們和米軍搞聯合。
那個所謂的神女就算是再厲害,還能抵得過米軍的大炮?
咱們要是輕易相信她,惹怒了米軍怎麼辦?”
縣長冷笑,毫不客氣的訓斥道:“米軍那邊給咱們縣方便,我並不介意你心理偏向米軍。
但你要想明白,咱們之所以偏向米軍,與他們合作,為的也是讓咱們縣裡人過得好,不被戰爭騷擾。
米軍確實是厲害,他們手裡也有厲害的軍醫,可他們有派人來救過我們嗎?
大家隻是利益關係而已,你還真把他們當救星了。
你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是這麼拎不清?”
阮三叔頓時被訓的有些不敢說話。
但他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家大伯這話裡的言外之意。
他十分錯愕的看向縣長,聲音都有些磕巴。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你也不相信那女人就是神女?”
縣長看向阮三叔的目光恨鐵不成鋼。
“看來我剛纔說的話,你是一句都冇聽進去啊。
她會發光,還會施法,我不管他是真神還是假仙,我隻希望縣裡人能好,能不像隔壁縣一樣,所有人被敵人屠殺,連個小孩都不剩。
隻要她能對咱們縣有幫助,她就是咱們縣的真神。
是不是天上的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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