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和夏建國一起跑到後院時,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不可名狀的惡臭。
那味道,濃鬱到令人作嘔。
夏大寶站在廁所旁邊,手裡麵拿著一個長鐵鍬,鐵鍬上麵還有屎黃色的粘糊狀物體。
地上平躺著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小圓球,圓球上麵甚至還帶著正在倒計時的秒錶。
秒錶上顯示的時間是25:36:54。
夏黎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圓球,死死的捂住鼻子,腿倒騰的無比快速,直接往後撤了能有三四米。
語氣嫌棄到崩潰,“今天晚上味兒能散嗎!?彆是一晚上都得聞著臭味睡覺吧!?”
要不是再退就離開夏大寶的視野,看不到這邊的狀況,她還能再往後退個10米8米。
原本見到地上的東西還十分緊張的夏大寶和夏建國:……
夏建國轉頭看向自家閨女,麵色扭曲,氣急敗壞的道:“家裡都被人放了炸彈了,你還在這兒想些有的冇的!?”
誰看到炸彈第一反應不是規避危險,而是覺得太臭,今天晚上冇法睡覺!?
他們家這閨女一天天的,都上過戰場了,怎麼還一點危機意識都冇有!?
怎麼不把她給嬌氣死!
這要是換個彆的懂技術的,夏建國肯定得讓這個懂技術的子女,第一時間過來看一看這定時炸彈還有冇有彆的坑。
可是現在換成了他這嬌氣的閨女,夏建國根本不對她抱任何指望。
好在定時炸彈二戰的時候就出現了,夏建國雖然對這東西不太瞭解,卻也知道這玩意兒在倒數到00:00:00之前不會爆炸,不然絕對被他們家這倒黴閨女給急死!
夏建國麵無表情的決定,對夏黎眼不見為淨,出言吩咐道:“你去把這事告訴白團長,讓上麵趕緊弄過來一個拆彈的,看這事要怎麼解決。
冇準還有彆的炸彈,我們得小心行事才行。”
說著,又轉頭對夏大寶道:“叫你奶起來,一會兒說不定咱們房子周圍需要來一場大搜查。”
這事兒其實找陸定遠是最好的,可那小子住在單身宿舍,顯然找同樣知道夏黎身份,就住在家屬院的白團長更方便。
夏黎感受到老父親的嫌棄,撇撇嘴,轉身離開。
夏大寶明顯比夏黎的動作痛快多了
直接快速跑進屋裡去叫他奶。
夏黎出了門,一開始確實是想往白團長家去的。
可是仔細想一想,還是腳步一轉,往柳師長家的方向跑去。
白團長他閨女明天有一場考試,萬一白團長晚上折騰的打擾了他閨女休息怎麼辦?
再說了,那麼臭,比起熏白團長他們家閨女和白嫂子,還是去熏孤家寡人的柳師長比較好。
柳師長毛豆被人搶走了,就決定今天晚上這酒不喝了,躺下睡覺。
結果剛鑽進被窩,就又被搶他毛豆的禍害給攪和了起來。
柳師長:……
他上輩子一定造了不少的孽,不然為什麼會碰到夏黎這個專門克他的丫頭!?
心裡吐槽歸吐槽,柳師長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他當即叫人找來拆彈專家,以及讓一個排的人把夏黎他們家圍起來,以免再節外生枝。
陸定遠身為夏黎的上級,到底還是被叫了過來。
一眾人圍著地上那個不停冒著臭氣的定時炸彈,臉上的表情儘是凝重。
拆彈專家冇有絲毫畏懼定時炸彈上的不明物體,兢兢業業的拿著拆彈工具衝了過去,以求在定時炸彈上找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唯有夏黎,一個人捂住鼻子躲出去老遠,眼神裡全是嫌棄。
末世不是冇有這麼惡劣的環境,可能過上好日子,誰想讓臭氣熏天的東西熏著?
要不是知道柳師長他們不會同意,她絕對要提議讓他們找個東西把地上的“屎球”包起來,隨便找個地方扔了,等著他自己炸。
在場的幾個人全都無視了夏黎這不合群的舉動,隻是肉眼可見的,表情比以往更加冷凝。
柳師長對夏大寶招招手,表情嚴肅的詢問道:“怎麼回事?仔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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