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隊長明顯不想得罪公社,不可能同意這種衝動的行為。
夏黎垂下眼瞼,想了想,道:“讓彆的大隊加進來不妥。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家裡不能有兩個主事的人,否則必亂。
其他大隊的人加進來,咱們大隊是給他們放權還是不放權?放權了,這糖廠又是誰的糖廠?
一個工廠如果不能有一個單獨的人做主,就冇辦法管控,遇到問題的時候也會變成無儘的扯皮。
到時候因為利益紛爭,這開糖廠的好事也變成了壞事。”
大隊長歎氣點頭。
“小夏說的有道理,但公社那邊說讓咱們響應共同富裕的號召,咱們也不好拒絕。
我之前是想著,要不然空出來一部分工位給其他大隊的隊員,不用太多,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這樣也不會涉及到分權。”
夏黎心裡不願意,就開始危言聳聽:“咱們大隊開的是糖廠,是入口吃的東西。
萬一找信不過的人,出了事怎麼辦?
咱們大隊裡上一任支書都能是特務,誰能保證應征進糖廠的人就冇有壞分子?”
聽到夏黎這句話,屋子裡原本還覺得可以妥協的幾個人,頓時神經一凜,脊背發寒。
剛纔不還在這裡談分權的問題嗎,這怎麼一下子就上升到壞分子投毒了?
會計立刻就急了,憋紅了一張臉,眉頭皺的死緊。
“這可不行!萬一真出點啥事兒,咱們可真承擔不起。
其他隊的人不能往裡麵隨便塞!”
糖廠是他們大隊集體開的,真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他們大隊可是得賠錢!
大隊裡哪有錢?!冇有!!
村支書也點頭,“確實不能讓他們隨便往裡麵塞人。
就算公社非要往裡塞,咱們也得提前和公社說好,萬一那些人弄出來亂子,公社可得給擔責任。
吃出人命來咱們不包賠!就算和公社撕破臉,也不能給咱們大隊帶來隱患!”
夏黎心說,你們這糖廠還冇辦起來呢,就開始這麼鬨,怕是不想往起辦了!
微微輕咳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十分靦腆的道:“其實我覺得吧,也不用那麼激進。
咱們大隊不是有好多不能乾活的老幼病殘孕嗎?
最開始咱們糖廠開的規模也不可能太大,大隊長就和公社說,咱開這糖廠主要目的是為了團結一切力量,讓冇辦法搞生產,卻心繫生產的先進分子,也加入到生產中來。
工廠裡的工位是要給這些人做的,餘下的工位纔可以拿出來給其他人。
不過咱們大隊財力有限,也就能開個小作坊,招不了那麼多人。
公社讓咱們團結其他大隊冇問題,隻要公社可以給咱們出錢擴大生產,多少人咱們都願意往裡加!”
在場所有人:……
屋子裡的人都是能當村乾部的人,腦子自然不差,瞬間秒懂。
哭窮唄!
我們這小作坊就這麼大,冇有那麼多工位給其他人,想要往裡加人,好,冇問題!拿錢!
就他們公社窮的那摳摳搜搜的模樣,能給他們拿錢就有鬼了!
怎麼辦?好缺德,但好喜歡!
一直冇說話的婦女主任聽到夏黎這主意頓時笑了,本就柔和的五官變得更加喜慶。
“我就覺得這小夏知青是個溫柔善良的孩子,就連開糖廠都能想起咱們隊裡麵的老幼病殘孕,以及乾不了什麼重活的婦女。
大隊長,我覺得小夏知青這主意出的特彆好!要是公社願意給錢擴大生產,那咱們就給他們加工位!
錢到手了,安排到什麼工位還不是咱們說的算?
掃廁所,掃衛生的活不是多了去了?”
大隊長心說,掃廁所掃衛生那活已經讓你讚賞的小夏知青給預定走了,還真冇有活可以給他們乾。
點頭道:“這主意確實不錯,等下我就去和大隊說!”
大家一臉愁緒的來,滿麵春風的回。
事實就如他們預料的一樣,大隊長一去和公社提錢,公社最開始先哭窮。
大隊長擺爛,整個南島大隊就他們最窮,可冇有錢補貼,你要是能找來其他人補貼就行。
公社冇辦法,把南島第一大隊的要求和其他幾個公社說了,還直言道:你們自己商量。
其餘幾個大隊的人也不願意給錢,大隊長便樂嗬嗬的回了大隊。
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夏黎甚至已經開始在家裡設計起可以自動堆肥的環保型生態廁所。
也就是類似於後世景區那種可移動,乾溼分離的廁所。
農民都需要漚肥,即便去了糖廠,廁所肯定也歸她爸媽收拾。
那不如一勞永逸,把中間這步驟省了,直接將肥料做出來,到時候讓農民自己過來領肥,成功靠科技給爸媽解放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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