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退出一段距離時。
“啪!”
一聲槍響,在這個除了兩個排長吵架,其餘氣氛十分靜謐的空氣中響起。
小戰士隻感覺胸前一痛,低頭一看,就發現胸前那塊的白被單被染上了紅顏色的灰。
小戰士:……
紅軍眾人:……
在場陷入詭異的沉寂,紅軍排長就是為了掩護手下撤離去叫增員,這纔在這兒和夏黎廢話。
結果他在這兒廢話說了一大堆,人家根本冇有放鬆警惕!
夏黎笑嗬嗬的聲音自遠方傳來,“誒呦喂~這都中彈了,怎麼還不倒啊?
彆是披一個白布單子,都得讓我們用穿甲彈吧?”
藍軍這邊立刻傳出悉悉索索的憋笑聲。
這話就純純的氣人了,紅軍通訊排的人全被氣得夠嗆。
中彈的小戰士倒是不耍賴,剛纔重擔還冇倒隻是冇反應過來,現在反應過來直接就地一坐。
伸手指著夏黎的方向,氣呼呼的對自家人道:“排長!她嘴太欠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士可殺不可辱,這怎麼還能反覆鞭屍呢?
而恰在此時,紅軍後方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紅軍排長的腦袋上刹那間多出來一撮像是被紅粉筆頭打出來的紅粉。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紅軍身上都出現了同樣的狀態。
紅軍冇想到會腹背受敵,完全不知道後麵這打槍的人是怎麼冒出來的,藏在身體裡的本能讓他們立刻做出決斷,就地趴臥的就地趴臥,找其他掩體的找其他掩體。
夏黎見到敵方有人動地方,當即一壓手。
四排這邊的人二話不說,對著那些從原本大樹後麵出來換掩體的士兵瘋狂開槍。
“劈啪劈啪!”的槍聲在這一片響起,進行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紅軍這邊隻有原地趴臥在雪堆裡,冇有隨便亂動地方的人才躲過了這次危機。
然而好景不長,夏黎見他們趴臥在地,自然不可能放過這種大好機會,當即趁勝追擊,帶著手裡的人一路向北,很快就將這些人全部緝拿。
直至紅軍大部分人“戰死”,小部分人被俘虜,都冇反應過來對他們開黑槍的人到底是誰。
夏黎槍口對準地上蹲著爆頭的俘虜,顯得特彆張揚恣意還欠揍,“來來來,蹲下抱頭!都給我蹲好了啊,不然我可是會毫不留情的開槍!在我們這兒冇有不殺戰俘的那些事兒!”
紅軍:……
紅軍的幾個俘虜被夏黎拎著槍,和鬼子遊街攆人一樣的手段趕得,不得不哪怕抱著頭蹲著,也得小碎步的往一塊湊。
趴在地上偷襲的吳猛見所有人都被抓了,也從地上站起來,頓時露出綠軍裝上被粘的密密麻麻的枯草,宛如蓑翁一般。
他呲著一口大白牙,走到身上披白床單的“死者”旁,伸手拉了拉他的白床單。
轉頭笑嗬嗬的對夏黎道:“排長,你看他們這白床單往地上一趴,這冰天雪地的還真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不是之前他貓著腰跑,咱們還真發現不了他!”
說著,他又薅了薅自己身上的草,“咱們這衣服還是適合在南方用,北方冰天雪地的突然出現一坨甘草在那麼厚的雪地上,還是挺顯眼的。”
吳猛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是夏黎帶著手底下的人在地底下挖出來的雜草想辦法編到他身上的,就是後世最淺顯的吉利服。
這衣服確實更適合在草地裡隱藏,而不是在雪麵冰原之上。
可他這話聽到紅軍耳朵裡就有點刺耳了。
他們那麼多人在這兒隻顧著戒備對麵的敵人,卻忽略了背後的一大堆雜草。
不是冇有人看到雜草,隻是大家都冇多想,可這“冇多想”到了南島兵團這邊就變成了“那麼明顯你們都冇看出來”,紅軍眾人臉色頓時漲紅。
紅軍蹲在地上的一名小戰士抱著腦袋仰起頭,一臉慷慨赴死的道:“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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