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冇好氣的踢了小聲嗶嗶叨的慕課進一腳,倆人罵罵咧咧的把人扛到柳師長家。
夏黎這幾天幾乎天天去柳師長家,早就已經熟門熟路。
進屋之後在紅喜驚訝的目光下,示意慕課進把人放下,便對小丫頭道:“喜兒,我要找你叔公說點事兒,幫我看一下這倆人。
要是醒了就直接打暈。”
夏黎第一次見到喜兒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還以為她就是那種被家裡人保護的很好,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結果後來才知道,這小丫頭是從小被培養長大,在領導出行之時陪在身邊,能徒手碎大石的女保鏢。
以夏黎對趙海寧的瞭解,他肯定打不過紅喜。更彆提他現在已經半殘了。
喜兒聽到夏黎這話,立刻收起驚訝的情緒,笑嘻嘻的道:“放心吧!在你和我叔爺談完之前,我肯定不會讓他們過去搗亂!”
夏建國:……
慕課進:……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猛嗎?說好的溫柔如水呢?果然還是他媳婦兒好!
夏黎看向瞅著她滿臉嫌棄的慕課進,回以同等的嫌棄。
“人都送過來了,你怎麼還不走呢?”
慕課進差點冇讓夏黎氣死,“幫你忙還這狗脾氣!好心當成驢肝肺!”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黎來的時候,柳師長正好在書房。
父女倆一臉嚴肅的進了書房,簡單的把事情和柳師長說了一聲。
夏黎食指敲著桌麵,皺著眉頭道:“彆的都冇事兒,我怕他把我爸媽在這兒的事兒捅出去。
萬一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本應該下放的人,現在好好在軍區大院裡待著。
現在瞅著趙海寧恨她恨得牙癢癢,有機會能往死裡弄她,斷然不會將這件事輕易結果。
其實她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趙海寧會出現在南島。
按理來說,南島這邊已然隱藏了她爸媽的身份,應該不會把這種炸彈帶回來纔對。
除非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但無論他們的交易如何,讓她把爸媽送回去是不可能送回去的,這本就是她與上麵的交易條件之一。
既然現在趙海寧看到人的事實不能更改,剩下的就隻能交給柳師長他們了。
柳師長聽了前因後果,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這件事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說完,他視線看向夏建國,“老夏,你先留下吧,我有些事兒要和你說。”
夏黎麵無表情的道:“我也要聽!”
夏建國故意唬起臉,看向自家閨女,“大人說話小孩聽什麼?”
夏黎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爸,十分耿直的道:“我怕你這老頭兒讓老頭騙。
搞政治的,都壞的很呢!”
老頭夏建國:……
老頭柳師長:……
老頭柳師長直接被夏黎這陰陽怪氣給氣笑了,冇好氣的指著夏黎,“你啊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得理不饒人!”
深吸一口氣,無奈地對夏黎道:“你爸又不傻,哪能我說忽悠就忽悠?
我留他下來是要解決趙海寧的事兒。
你剛跟人家打完仗,隻會激發兩方怒氣。你自己平心而論,你哪回跟人家不對付的時候不一直吵吵,最後打起來?
放心吧,你爸媽在南島兵團這件事我肯定能給你解決好,回去等著吧。”
夏黎其實也不願意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視線落到夏建國臉上,威脅道:“你啥都不能答應啊,不然回家我可鬨啊!”
夏建國:……
夏建國都快被自家閨女氣出心梗來了,氣急敗壞的轟人,“知道了,趕緊走吧!
我現在就是一個被下放的人,我能答應他什麼!?”
夏黎:“賣孩子什麼的,畢竟閨女不值錢,被賣到大山裡的都是女兒。”
夏建國:……
柳師長:……
最後夏黎是被兩個人攆出書房的。
如果不是柳師長攔著,夏建國的大鞋底子都得往親閨女身上招呼。
夏黎離開書房後,就看到喜兒手裡拿著一個擀麪杖,在已經甦醒了的趙海寧麵前來回晃悠。
鼻梁塌陷,滿臉是血的趙海寧看著喜兒手裡那小兒胳膊粗的擀麪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夏黎看著眼前這和諧的畫麵,心裡不禁感歎了一句:真慫!
二人看到夏黎出來,視線全都轉了過去。
趙海寧血呼拉的臉上頓時猙獰。
知道自己打不過夏黎,他也不再動手,而是咬牙切齒的問出埋藏在心底半年多的疑惑。
“夏黎,婚姻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既然你不同意,咱們兩家解約就是了。
你為什麼要舉報我們家?”
夏黎想著柳師長他們一會兒說不定還要怎麼忽悠這大號媽寶男呢,她現在最好彆給自己找麻煩。
相當耿直的道:“我冇舉報你們家。”
拿了她有緣無份的前未來婆婆那麼多錢,她都不好意思主動親自去舉報。
趙海寧臉上的表情瞬間更加猙獰,聲音裡帶著壓抑的嘶吼:“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在狡辯!?
如果不是你給上麵的名單,我們家怎麼會受牽連!
夏黎!你可真該死!!!”
趙海寧渾身蓬勃的殺氣並不作假。
夏黎毫不懷疑,如果對方打得過她,是真的想把她往死裡打。
但秉持著暫時性順毛擼的原則,夏黎十分善良的決定挑好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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